她就笑着对他摇一摇头,擦了擦手,倒了一碗热茶过去给他。
他接过来,也对她一笑,喝了一口,眼光又落到煦和身前那盆蟹上,“咦,你不怕活蟹了?”
煦和似笑非笑地看一眼宛嘉,“跟人打赌,不得不豁出去。”
小满好奇地问,“哦?什么赌?”
煦和刚要开口,宛嘉却红了脸,像是怕他往下说,又有些恼怒似的撅起嘴对他道,“你没听过一句俗话吗?少说话,多做事。”
几个人一道笑起来,又热火朝天地忙活起来。
螃蟹添上葱姜上锅蒸,白菜豆腐丸子就一起炖个暖锅,吉是红烧的,再把几样时蔬炒炒烩烩的,加上热腾腾的饺子,虽还远称不上丰盛,但全摆上桌去,看起来也算有模有样。
多了三个人吃饭,原本冷清的堂屋都好像一下子暖起来。
煦和多嘴笑说一声,“要有酒就好了。”
宛嘉说他充酒鬼,水杏却笑了笑,起身进灶间去,竟真捧了一坛子桂花米酒出来。
她这样,煦和反过来不好意思了,“我就随口一说。阿姐实在太周到了。”
水杏摇摇头只是笑,小满从她手里接过酒坛子,每个人面前都倒了一小碗。
他三个人在上海时就经常同出同进,这会儿再聚到一起,喝着酒吃着菜,免不了一会开玩笑,一会儿胡扯地聊,总有说不够的话似的。
水杏看着小满,倒有些看呆了似的,这几年,他在她面前其实稳重收敛的时候多,而少有这样神采飞扬,眉飞色舞的时候。
她也知道,他的姓子其实不太热,能跟人这样不分彼此笑笑闹闹,那就一定是知己,他在外头能结佼到这样两位好友,她很为他高兴,也打心眼里宽慰,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掺了一丝说不出来的轻微怅然。
听他们说起在学校的事情,福顺在边上轻声细语地嘀咕一声,“男女授受不亲,不是不能在一道读书的么。”
他的声音小,宛嘉还是听见了,却也不介意,笑着和他认真解释,“我最早上的也是由教会办的女校,但在那里,不论做什么事都有修女管束着,压抑极了。到要上中学了,我一听见有男女共学的新式学校,就和家里闹着要转过去。那时,家里人为这事情争执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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