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刚生完的产妇立马回家的?平白给家里增晦气。
“先在屋里烤烤火吧,剩下交给我就行。”
韩盈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对方怎么想的,她也没时间解释和说服对方,自己赶着撕人,直接等牙叔他们把担架拿来抬人就是了。
她站起身,对着楚枝嘱咐道:
“把羽姐身上的汗都擦干净,别着了凉,我先出去,等会儿胎盘出来了再叫我。”
说着,韩盈把婴儿用带过来的兔皮裹好,确定不会被风吹到之后,一脚将门后的神牌踢了出去。
这神牌一尺有余,上面画着红色的符文,还缀着彩色的丝线,若是现代人,还真分不出区别。
可惜——
韩盈太熟悉沃河觋师了。
从察觉本地迷信之风兴盛,又和自己行医有关之后,她就将巫觋视为对手,收集一切可以收集的信息。
巫觋,其实是两种身份,女称巫,男称觋。其中,沃河觋是重点。
他是几十年的老觋师,属于此地封建迷信界的龙头老大,法力滔天,名气高望,一次庙会能聚集个几千人,亲妈都被他忽悠着去喝恒河水。这么牛逼的存在,自己怎么能不提前了解,多研究研究?
这不,机会就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沃河觋师那边的神牌,都是有规制的,她踢出去的那个,根本不是用来保佑生产的,而是摊会时用来扔水里镇邪的神牌。
后者可不能放在家里,按照沃河觋师官方解释,是会引来晦气的!
屋外的众人还在面面相视。
他们不知道草棚内发生了什么。但孕妇生产,听不到声音便预示着死亡风险,韩羽母女二人的存活,或多或少都会和韩盈有些关系,一个六岁的小儿能做到这点,自然与神异有关,过往传闻的故事此刻在脑海中浮现,所有人都浮现出一个念头——
月女,似乎还是很厉害的?
这样一想,韩羽的舅舅王黍便立刻吓得退后两步,要是刚刚月女在里面施法,自己硬闯进去打断了,那外甥女还能好过来吗?
正当这些人不知道作何反应的时候,一直不允许进入的草棚门打开,一个木制的神牌从地上滚了出来,紧接着,便是韩盈的响亮的声音。
“也是巧了,我还是第一次见拿镇髦兽的神牌给孕妇驱邪。”
此时民间恶兽品种极多,有些根本没有流传到后世,髦便是其中之一,据说会隐形附着在人身上食人血肉,被附身的人会身体枯槁,直至死亡。
某种意义上来说,髦还是人对不理解病症的具象化,算是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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