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近一些。谢冷月直觉这样不够安全,却也没法,看着林琴拖着不知什么时候挣开了扣子的皮靴往家里赶。
路上果然看到两个抽着烟的小混混在胡同里溜达着聊天,胡同里没有路灯,林琴走得快没看到两人,差点撞上,她慌张后退几步,说了声对不起,小跑到另一边准备绕过去。
“别走啊小姑娘,这么着急干什么,陪哥哥玩会儿,哥哥请你喝酒。”
其中一个高胖的男人走过来搭上林琴的肩膀,
“求求你们放过我,我家人生病了,我急着回去。”
这大概是这个年纪的小林琴唯一能说出口的谎话,她缩着肩膀想要躲开男人的触碰,腿却软得根本走不了路,更别说逃跑了。
要是只是在一边看着,谢冷月或许会着急,会忍不住想推她一把让她快走,但现在她融合在林琴体内,真切感觉到她对此刻的恐惧,她对可能遭遇的各种意外的后怕,乃至对这个社会的不安全感,还有无力自保的绝望。
她竟然有些能够理解她了。
所以,在这个时候,不管谁出现保护了她,她都会义无反顾喜欢上的吧。
她看到突然出现的梁默时这样想。
许是对林琴不够放心,梁默身上有伤,走得没她快,一直跟在后面,直到他看到拦住林琴的两个男人,转身到一处回收废料的杂物堆,找到一个还算趁手的武器,偷偷潜入男人背后,把最壮实的那个男人砸晕在地,他黑漆漆的眼睛在暗中像豹子似的盯住另一个男人,连句废话都没有,拎着上面带着铁钉的木棍,径直打了过去。
那个矮瘦些的男人看到月光下那个闪着寒光的棍子,很利索地逃了。
“走吧。”
梁默扶着墙喘气,他第一下已经耗光了大半力气,刚刚不过是在唬人,他用那根带着血的木棍当拐杖,慢慢往前走。
林琴还有些呆,望了望躺着的男人。
“那…他怎么办?”
“你也可以背他到医院去,看他醒了会不会感激你。”
梁默继续慢慢地走着,没有回头。
知道男人还活着,林琴似乎松了口气,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