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陶。”
我好像幻听了。
估计是青岛啤酒的酒劲儿变大了,也可能是我太久没有喝酒,我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
我这辈子最不想再提的人。
“沈君陶。”
这回是真幻听了。
他就好像真真切切站在我眼前似的,我伸出手探了探,摸到了一块舒适的布料。
“顾鸣谦?”我小声嘟哝了一句。
“把我裤子放下来,你还能站起来吗?”
哟,这腔调气场,十年未见,从冰山校草进化成了霸道总裁?
我抬头。
顾鸣谦居然没有双下巴。
但是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
我真的见到了我最不想再见的人。
且不说我蓬头垢面在非洲晒得皮肤黝黑,衣服也没能来得及换,就凭我落魄到和前夫嬉皮笑脸蹲在路边吃大排档这事,这幅尊容见前任未免有些失了气场。
我飞快地站了起来,表示老娘棒着呢,顾鸣谦拉住了我的手腕。
“沈君陶。”
他又叫了我的名字。
然而此时我的手脚已经不听指挥,我只能点上一根烟表示我很社会,烟刚到嘴边就被打掉了。
真火大。
“我说你真以为自个儿成了霸道总裁了?”
我也开始和宋宜秋一样大着舌头地说话,此地不宜久留,我还是先走为妙。
我把宋宜秋的外套扔在她身上,顺走了程以山仅有的打火机,摇头晃脑地准备回家。
“沈君陶你去哪儿?”顾鸣谦喊了一句。
我摆了摆手,没有理会顾鸣谦,毕竟在大连生活过那么多年,应该也不会找不到家吧。
东西南北似乎都变成了同一个方向,身边嬉皮笑脸的人群也变得光怪陆离起来,我加快了歪歪斜斜的脚步,因为我现在十分想家。
后背却再次被温暖笼罩住。
“沈君陶,我送你回家。”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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