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她抚上他面颊红痕,似爱似怜,“林儿哥哥,你怜惜我,又有谁来怜惜这临淄百姓呢?蒙古人多行暴虐,倘若一朝城破,城中百姓该如何保全。到了那时,我便是天字第一号的罪人了!”
韩林儿原就敬她如神女仙娥一般,睹她星眸带泪,受她言语关怀,只恨不能永驻此刻才好,端无半点怨怪之心。他握住她双手,言语坚定:“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愿护持嫤妹,也免去诸位担忧。”义军教众本为韩林儿煽动,此刻见他主意周全,皆出言相劝。
赵嫤见天色愈暗,无意纠结此等细枝末节,兼具一个想头,索性应声下来。
两人并肩出了中门,赵嫤终下定决心:“林儿哥哥,今朝不比往日。你且答应我,到了落英亭,便小心躲藏起来。无论见闻,若无我的吩咐,绝不许妄言妄动,可好?”韩林儿到底年少,得了心上人软语温存,便将前事皆忘,笑意爽朗全无阴霾:“嫤妹,我何时不曾听你吩咐了?”
赵嫤掩口一笑,并不言语。韩林儿很好。他待她言听计从,自无二话。可作为韩山童之子,他的好便成了不好。江山美人,由来不能两全。
红炉照叶,青梅煮酒。
落英亭。亭中四面来风,赵嫤提壶斟了半盏酒浆,眉心若蹙,正是久候人未至。犹是初春,赵嫤独坐久了,难免生出几分寒意。为着驱寒,她不觉饮下大半盏,此时酒意上头,恰晕开一片醉靥绯红。醉眼望去,一骑扬尘而来,须臾已到了亭前。
那人着一身华紫织锦披风,下了马,脱下风帽,发丝未见凌乱。他立于原地,复解了披风,正是银甲白袍,意气风发。
赵嫤举杯谑笑,她是叁月初的生辰,行年正满十六,恰到芳龄。旧年的青涩再不见踪影,天君偏爱的痕迹展露无遗。她眉眼轻挑,天边星月难就,朱唇轻启,人间桃花羞惭。夜色原是深沉,月光本来冷清,星光亦为黯淡,独她一人,即光亮了整片天地。说是妖精鬼魅,却沱颜如醉;道是九天仙姬,竟蛊惑人心。那音色经酒液浸润,也生了几许缠绵缱绻:“师父,别久未见,近来可好?”
原道,领命围剿叛军的敌军将领扩廓帖木儿,当今兵马大元帅之子,本就是王保保。
或许是战事焦灼,令他劳损不堪。或许是色令智昏、情命灵愚,他再不及顾虑周全,几步上前将她拥在怀中。她来历神秘,她离去无踪,她与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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