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到你。”待发觉其掌中脱剑划出的伤痕,意要传功疗伤,却是丹田空泛,束手无策,竟心中大恸,“潇潇,潇潇……”
俞莲舟早在光明顶上,就觉察出四弟于赵嫤情态有异,彼时相遇欢喜之余,心中滋味复杂难明。
一墙之隔的张翠山听得动静,忙高声道:“二哥,四哥,可是潇潇也被抓来了?那明教不在么,无忌孩儿呢?”张松溪方觉失态,只赵嫤得见故人,心绪大乱,靠在四叔怀中,泪雨连延。或许,失手被擒,落在敌手并不委屈,但旧故相逢,这样一声轻问,竟叫人痛哭难以自已。
张松溪早已非少年意气之时,中了算计成为阶下囚,他还遗有余力,思虑出逃之事。而此刻,身受伊人信赖依重,眼见她香腮凝泪,却是无力援手。那恨怒交迭的情致中,烧起一层心火,卷入心潮之间。
赵嫤垂泪半晌,过于激扬的情绪尽散,又加之洗浴不久,一时失了常温,便微微颤抖起来。张松溪领会得她的举动,遂解了外衫,将她整个身子笼住。
俞莲舟见他旁若无人般,言行实在不当,不由轻咳两声:“潇潇,你先前可也是被关在这十一层?”
赵嫤在武当山的时节里,活泼爱闹,偏偏这俞二执掌刑例,向来很是冷面无情,故而见了面便战战兢兢,立时安分。这时见他眸色深重,便反射般直了腰,一派乖巧道:“二叔,潇潇……潇潇确是一直……”偏她先前啼哭得尽兴,乍然开口,即带出几个哭嗝来,背部再受得四叔安抚般顺了顺,便晕了面色,羞不可言。
俞莲舟其人虽执守刑法,端肃面冷,但对于武当的一干小辈,实是打心底的关怀怜爱。于他而言,赵嫤一重为第叁代弟子,应正其心智,约其行止,二重为前朝遗泽,需小心护持,不可有失。是时他观得神色,不禁心起愁慵,莫非我竟惊怕她到如此地步么。他又何曾哄劝过人,一时只得学了四弟,掌心轻抚少女发顶,音色沉沉:“潇潇,你莫怕,慢些讲。”
或是旧年里那一缕清风,抑抑扬扬,拂了满地花痕,又或是离别太久,原谅了时光中余味底色。世人总因被爱而放纵,她微微蹭了蹭他的掌心,似是确认安全了一般,挑起一个笑容。
光浓眉黛,泪眼生花。
这是谋,阳谋,心知肚明,却难以破解。
赵嫤想,传闻中绍敏郡主智计百出,果真不假。香妃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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