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叹气,冯大夫道:“不过配合用药治疗,她转好的情况是有的。”
冯大夫的笔记很详尽,她并不觉得跟杨柳无法直接沟通会妨害治疗,而是拿他们兄妹当做同一个人,逐渐攻破,冯大夫道:“不过她今天跟我说了留学和工作的事,这几年她感到最痛苦的是社会的压力,而且最近因为有男性对她进行骚扰,她反击才被辞退…”
杨林已经忘了她还有工作这件事,闻言垂头道:“她受委屈,不敢跟我说。”
“为什么呢?”
杨林道:“她昨天说,是怕我生气。”
冯大夫也问过杨柳这个问题,可杨柳的说辞是不想让他担心。她相信患者的话,再度问杨林:“你生气的时候会做一些过激的举动吗?”
他捂着头说:“没什么…我会打人,我也…”
冯大夫让他缓和情绪,给他看了杨柳的一幅画,杨柳并没有学过绘画,歪歪扭扭的,画面上有房子,还有闪电,杨柳没有画人,冯大夫试探地问:“这是你家吗?”
是那个老房子。
冯大夫说:“我让她画家,她画了这个。我问她在哪里,她说在屋子里,又问你在哪里,父母在哪里,她有些激动,没有讲话,我就没再问。”
他看着扭曲的画面,陷入良久的沉默。
冯大夫经常过来陪杨柳聊天,杨柳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是不会没有礼貌地不回答医生的问题。
她慢慢转好了,偶尔也会和医生笑着说再见,杨林看到她这样,便跟感激地要送东西,被冯大夫拒绝了。
冯大夫拿过来一个沙盘,让她在病房里无聊就摆东西玩儿,上面有很多玩具,杨柳怕被猫碰到,就放得远一些,等小白睡着了才开始摆放。
今天谈话结束,她在里面摆东西,冯大夫在外面跟杨林道:“她病情严重的时候会出现幻觉,包括她很多过激的反应都是抑郁的并发症,我听她的讲述,应该是母亲上吊给她造成了很严重的伤害,不过最近没有了。除此之外,你还知道她对什么有恐惧吗?”
杨林下意识道:“她怕打雷,有点怕黑。”
冯大夫上次看到闪电就意料到了,每次问到这类问题,杨柳的神情和状态都很差,于是没有再问她,转而善诱杨林,“是小时候就怕?”
杨林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年夏天就开始。”
“哪年夏天?”
他张张嘴,眼神有些空,他摇头,“记不清了。”
冯大夫看出几分端倪,没有挑明,叹口气,说:“那就和她一起摆摆城堡吧。”
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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