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晓久眨了眨眼,
相对于西门吹雪锋锐如剑的眼,
他的目光纯澈得仿佛春日的山泉,又柔软得像是清晨轻轻拂过湖面的微风。
“可我不擅用剑。
也并不想逼你拔剑。
之前随口评说是我不好,但我也道歉了啊!”
西门吹雪默默垂眸,看了一眼那落在地上的碟子。
非常神奇,那碟子连续档过他刺出去的十三剑,又挡住攻向他的七八件武器。
这会子落到地上,却居然毫无损伤。
可纵然这碟子毫无损伤,
向晓久出手阻拦他的剑,让他剑出鞘却无血而归……
总也是事实。
西门吹雪觉得自己约战的理由再充分不过。
可谁叫他不明说呢?
既然他不明说,向晓久也就只当没看到他的眼神。
向晓久只管特别诚恳地摸出一个茶杯,
还特别仔细地用清茶涮了涮,
又浅浅倒了半杯:
“如果你觉得那样的道歉还不够诚意的话,
我可以斟茶赔礼哦。”
西门吹雪定定地看着他,嘴唇抿了抿。
明明依然是那样冷若冰霜的一张脸,那样锋锐如剑的一双眼。
却莫名地透出一股子委屈。
——可不就是受委屈了嘛!
谁能想到这么个只用一个碟子就能叫他剑出无果的强者,居然偏是个宁可与他斟茶道歉、也不愿应战的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