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卖身契都归还了, 还多少各给了一些安家之资。
如今仍兢兢业业服侍“林如海”自是他们一番忠心,可说句不好听的,便是林家父女两个都当场没了,也再不会碍着他们什么事的。
便是贾琏,原也只是寻常亲戚, 不若黛玉那般唯独林如海是依靠的可怜稚女,
早上半日,林如海就此一病没了, 贾琏纵有几分感伤也极有限,最多念着这大半年林如海给他的几分指点,回去交待屋里那位在力所能及时,多照看黛玉三分罢了。
偏偏忽然冒出来个“贾赦”!
因着贾赦二十年只管贪花好色、酗酒宅居,继室邢氏又是个极叫贾母史氏看不上眼的,贾琏幼年时也曾如二房的贾珠、元春兄妹一般,在荣庆堂长大。
一度甚至以为贾珠的爹娘就是他的爹娘。
至今也仍和荣庆堂、荣禧堂中人一般,喊着二房的老爷太太,倒把亲爹喊作大老爷呢!
父子两个那是一贯的不亲近。
便是贾琏如今也二十来岁的人了, 贾赦寻常一二十日仍都想不起来他这个人, 贾琏自十二岁那年莫名挨了一顿狠揍之后, 从此倒不敢疏忽了晨昏定省, 但有时候一个月下来,都只能在东院外头磕个头!
但再怎么不亲近,亲爹到底还是亲爹。
贾赦偶尔想起他来,不拘什么差遣,贾琏但凡有一点错漏,贾赦那真是说抽就抽的。
可怜贾琏又没个王氏那样的娘,在老太太跟前也没宝玉那般脸面,每每抽了也只是白抽,也就是老太太听说了骂两句“那孽子,又是哪里拱出来的邪火,竟出我琏儿身上”罢了,想要再多,是万不能的。
唉!早几年,贾赦一时邪火上来,抽了赖大两巴掌,老太太虽也没拿他如何,好歹也把人叫到荣庆堂说落一顿呢!
贾琏这个所谓的长房长孙,竟是连老太太跟前得脸奴才养下的奴才秧子都不如的。
也难怪贾琏见了如今“贾赦”待“林如海”的亲近就战战兢兢的,把个林如海出行没安排妥当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得许多,浑然忘了林家大管家二管事的一堆正经该安排这些琐碎的仆人,
却是贾琏这个荣国府正经长房长孙,原在府里头竟是个对着长辈们身边几个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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