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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没有秦氏,依照家族惯例严父做派,自然算不得什么。”
“但正是因为一个秦氏,你待蓉儿就已经有了大不好了!”
“没有秦氏那事,你不因读书苛责蓉儿,蓉儿还能领你好意;有了秦氏哽在中间,你所谓的只要蓉儿理得庶务,便成了只因为些许家务小事的丁点不足,就要磋磨蓉儿的恶形恶状了!”
贾珍对林姑老爷可没有对他赦大叔时候的好心性,还待嚷嚷那父父子子的废话,向晓久却直接以气势压迫住他:
“是,你是从未记恨过在令尊跟前受的委屈,且因着见过令祖父呵斥令尊的模样,都只当父父子子是寻常——
但贵府前头两代父子的寻常,莫非也有你和秦氏那样的寻常?
你且细想想,若是蓉儿实则是你便宜弟弟,你还耐不耐烦再听令尊呵斥?”
别看贾珍待贾蓉有许多外人都看不过眼的不地道处,当年贾珍与贾蓉之母简氏却是着实琴瑟和鸣过一段时日的,又因着两人婚后不过数年,恰是感情正浓的时候,简氏就因病去了,贾珍对其的记忆也就停留在最好的时候——
爱屋及乌,其实待贾蓉也格外不同些。
就连最初,贾珍会给贾蓉定下秦氏,也是因着顾念简氏情分,不忍叫简家血脉断绝。
也正是因着这点不同,贾珍才会在秦氏敬茶时,妄图压制心头忽然烧起的孽火。
只可惜到底没能始终压抑住罢了。
简氏和秦氏,可谓是贾政的红白玫瑰,更妙的是,这两位都在他情意最炽的时候骤然离世,于是贾珍的生命之中也幸运地没了白米粒和蚊子血,有的,始终是床前明月光、和心头朱砂痣。
简氏和秦氏,不分轩轾,都是贾珍这一世最为挚爱的女人。
只是秦氏到底身份尴尬,贾珍再怎么混不吝,如何当着一众远近亲友就泪人一般哭诉“谁不知我这媳妇比儿子还强十倍如今伸腿去了,可见这长房内绝灭无人了”,又如何把个单从宁国府论也该是孙媳妇辈的儿媳丧仪,给办得比死了亲爹还热闹奢华……
到底贾珍为秦氏尽心的时候,是断不敢想起简氏的,就如他怀念简氏的时候,也必要暂时忘却秦氏一般。
如今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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