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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断臂死在血海里的陆璃,万箭穿心惨死在他脚下的常羽杰,那戎马半生大将军的双目,在最后一刻仍不甘地睁得老大。
上一世的叛徒,这辈子,他必当尽早诛杀。
他眸中隐隐闪过一丝危险的凶光,若有旁人在此时瞧见,定会被这气质温润的少年眼里赫然显现的阴狠和凶戾给狠狠吓到。
过了一会,他低沉出了声,嗓音阴沉,“冬来,走,我们进去。”他一敛袖口,遮住了长刀。
暗处的男人得到命令后利落地走出身后的阴影,他沉闷地一应。“是,主子。”
他身形无比高大,大半张脸隐在破旧的斗笠之下,男人微微抬脸,露出左脸处一道未痊愈的狰狞的疤痕。
两人悄无声息跃进章台楼的亭窗后,穿过脂粉气灌满的厢道,前面呈酒走着的小女郎被他击中脖颈,软软地倒了下去。
黑衣男人撂倒了数着厢房的第四间,拿小刀破开最下的几层窗纸,两人向里望去。
厢房点烛,其里陈横华丽,那许百川站于前方不远之处,手拿蘸墨的毛笔,在一石龟上提笔作诗。
青楼的龟公躺在一边的长椅上,正抱臂垂头打着瞌睡,许百川的手下全在楼下,四处并无他人。
此为骑楼赛诗,青楼的姑娘看了来客作的诗文,若是觉得写得妙,便请进去,若是看不上,便直接拒之门外。
那许百川此时就站在影壁前,手中笔尖时顿时停,犹豫不决,墨头洇了水滴在毯子上。
许百川此时额头沁出汗珠,看那模样是被难住了,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字来。
陆景淮无声嗤笑,他摇摇头,目光冰冷轻蔑。
他身边侍立的刀疤脸的青年却早已按捺不住,抽出催了毒的箭弩,透着窗纸,瞄准了那人。
箭膛被捏紧瞄准,发出轻微“咔哒”的一声,而他敏锐地察觉到不远处的木梯,他猛地回头,人影微绰,那里传来几人正嘎吱嘎吱走上楼的声响。
陆景淮骤然按住他的箭弩,皱眉低语,“等等…冬来!”
他眉头狠狠一拧,只听--
碰咻-----
他睁大眼睛,扯住身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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