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摇头晃脑,张口咬上他的靴子。
这可吓坏了身后牵着狗绳的小婢女,“公子小心……”
胖管事皱眉,“长了牙溃?还不请个郎中看看,郡主爱犬,你可得小心着些!”
王七挠肩,一边瞥了身边的白衣少年一眼,冷道,“咬就咬吧,若它扒着你不撒手,你就得把靴脱下来给它玩。”
他径直走过身边,狠狠撞了一下冬来和他的肩膀,嗤笑了句,“这地方,谁得宠,谁就是主子。”
谁是主子,谁就身份尊贵。
低贱娘生下来的皇子,也是低贱。
他顿了顿,随后便将视线冷漠地落下来,“……是吗?”声音冷淡。
那衣摆下的畜生终是对他的靴子失了兴致,嗷嗷地扭头扑向了另一人,牵狗绳的女子狼狈被它拽着往前跑。
“哎呀!”小婢女急匆匆拽着绳子,跑远了。
陆景淮看了那狼狈的身影一眼,默念着方才涌上心头那句话,那是被刘后指着鼻子骂过的话。
他低哼了一声。
他袖子下的手指便慢慢地收紧了。
谢婉凝……唇角轻轻萦绕着这个熟悉的名字,他倏然低下了浓密寒鸦般的眼睑,明润的眸底显露浓沉。
……他不想让太子这辈子太好过。
前世,那陆承宣最大的靠山便是永安王和温家,皇子笼络了猛将王侯和富可敌国的豪族,至群臣顺势投其麾下,就相当于执掌了半壁江山。
-----于他陆景淮上辈子夺嫡得位,带去了极大的阻力。
说到底,若温家和谢家失了这唯一的嫡女谢婉凝,刘后渴望接他们的势东山再起的野望落空,陆承宣又当如何自处 ?
怕不是,被其余皇子按在泥里打。
他垂下眼帘,想到这无声痛快地轻笑了起来,陆景淮渐渐起了微妙的杀心:反正这女人最后也是落得一个死,也从来没见过他。
他倒不如让她更早地解脱了,免了她遇人不淑、一族日后接连遭灭,万贯家财落入旁人囊中。
他于是展了眉,一边背着琴不紧不慢地走。
将目光落在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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