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甚至连一句辩解都没有,仿佛眼前的结果他早已料到了。
倒是夏琳愣住了,她没有想到,那个病人从国外回来的儿子,就是阿琛。
阿琛很快也看到了夏琳,他错愕了一下,似是也感到在这种场合碰到夏琳十分尴尬,收回了还想再打下第二拳的手,拎着江上的衣领做了个威胁的手势:“你给我等着,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他说完转身,朝着背对着夏琳的方向大步离去。
立马有同事围上江上嘘寒问暖,江上只是平静地拭去唇角的血迹,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像这样的医患矛盾每天都在医院发生,大家很快各忙各的。
夏琳在一楼的大厅遇到了阿琛,彼时阿琛靠在墙边,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她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江主任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认为癌症到了晚期就是心理战,病人坚持要切掉胃,那就切掉好了,让他以为这样子癌就跟着切掉了,也许能多活一段时间。”
阿琛忍不住冷笑出来:“这就是你们的处世之道吗?”
“隐瞒一切,装作相安无事的样子,就真的能太平吗?”他回头,冷冷地盯着夏琳,“生病的那个人是他。他却什么都不知道,器官在一天天地失去作用,身体在一天天的变差,他的时间所剩无几了,却还在喝酒挥霍,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个年头。直到有一天,大病临头,才发现要死了,这时候又有什么用呢,什么都来不及了。”
夏琳也反过来直视着阿琛:“你这么说,是在后悔吗?后悔当年跟别人结婚,离开清和。”
“你说的对,我后悔了!这些年我没有一天不再后悔!”阿琛一拳砸在玻璃墙上,鲜血从关节上迸出,又染红了玻璃,他对着玻璃中血rou模糊的自己,“但我没有做过对不起清和的事。”
夏琳没有再说话,因为她忽然看到玻璃门内,穿着白大褂的江上正一瞬不瞬地朝着她望过来。
下班后,又跟着梅姐去收拾了3号房病人生前睡过的病床,月光照着白色的床垫,打开棉被,床垫上病人的腰所在的地方圆圆地下陷着,残留着地图状的汗液和小便的污渍。
这就是一个人生前留在这个世上的最后痕迹了,多么狼狈和不堪。
她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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