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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醒了,又叫一声。
“干什么啊……”裴奚若声线拉得长哀哀的,还蹬了两下腿表示抗拒。像是又委屈又愤怒。
“起床锻炼。”
“…… ?”
裴奚若刚想问好端端的锻哪门子炼,忽而想到,她感冒的那几天,似乎是答应过傅展行,等康复了就开始锻炼。
但,那是她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时,随口答应下来的。
也没说自己一定会照做啊。
反正耍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躲在被子下,很没心理负担地开口,“不——去——”
男人的嗓音很无情,“医生说,你要锻炼身体。”
“我还没好呢,鼻子还是堵的,”她捏出一把鼻音,“哦,头也疼。”
“那去吃药。”
“……”这男人也太不好对付了。
裴奚若一下把被子拉下来,瞪视着他。
他在床沿坐下,抬手捏了捏她嘟起来的脸颊,“昨晚我们十一点睡,现在七点半,刚好锻炼。”
“不够啊,我一天要睡十二个小时。”
“这么久?”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朝他神秘一笑,“嗯,因为我还在发育。”顺便挺了挺胸。
“……”
清晨时分,本就是男人最容易起念的时刻。何况此时,她仰面朝天,眼梢含一丝促狭的笑,像条天真柔媚的人鱼,只待人来捕捞。
他俯身,将她捞起来亲吻。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裴奚若自觉色/诱成功,满意地勾住他脖子,准备拉他一起再睡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