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以后过山车就被我加入黑名单了。”
这是游乐场专供游人休息的长椅,背靠一棵枝繁叶茂的槐树,阳光从枝叶间漏下来,暖洋洋的没什么威力,冬日里,不必担心晒伤。微风也不燥。
很适合静静待着。
傅展行陪她休息了会儿。
不远处,有一家三口。小孩举着棉花糖飞奔而过,父母则在身后笑意盈盈。
裴奚若坐直了些,望了他们一会儿,忽然道,“我小时候,特别希望爸妈带我来游乐场。不过他们一个要做生意,一个要拍戏,都没什么时间。”
“我基本都和同学来。有时候觉得挺好,更有共同语言。有时候又觉得,少了一小段亲情体验。渐渐的,就不爱来了。”
裴奚若很少跟人聊家庭话题。
因为在朋友中,她父母恩爱,经济优渥,实属人生赢家的配置。而纵观豪门圈子里,有父母离婚的,有一方出轨的,也有冷漠相待的。相比之下,自己的这点小遗憾,不过是沧海一粟,再去抱怨什么,未免有“凡尔赛”之嫌。
不过此刻,却好像轻易地、就说出来了。
大概是,男人日积月累的行为,已经给她造成了潜意识的认知——面对他,她不用顾忌什么。
傅展行轻轻摩/挲了下她的手,“我也是。”
她惊讶了,“嗯?你以前来过游乐场吗?”那天听二伯母那样说,她还以为,他没有童年。
“来过。”
傅渊忙于事业,基本不会出现,都是宋觅柔带他来的。
对于一般的孩子而言,去游乐场,或许是个天赐的礼物,可以趁机买各种吃的,放肆地玩。
对他而言,却只是打卡一般地玩几个项目,然后,在宋觅柔佯装耐心的表情中,说自己已经玩好了。
“真的玩好了吗?mama还可以等的。”宋觅柔总会这么说。
他点头,“没什么好玩的了。”
那时,他以为,宋觅柔不经意间露出的厌烦神态,是长期被折磨带来的怨气,偶尔掩饰不住,便让他看见了。
殊不知,那种不耐,其实也是实打实对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