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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请安的君卿坐在前殿,等着君后起身。薛晗坐在末位,他往日在家中被人惯着,一向起得晚些,可到了宫中却是不敢,只是来时他还有些困倦,可到了这儿,听得这唇枪舌剑,却是想不清醒都难。
贤君笑了一声,“良侍君今日来得倒是早,怕不是翡翠衾寒,本宫这里倒是多些手炉,一会儿良侍君拿去几个。”
良侍君面色难堪,可又不敢显露出来,只道:“多谢贤君挂念,臣侍又岂敢要您的东西。”
昭卿一早便知贤君会拿了良侍君取乐,果不其然,他出声道:“贤君的手炉,哪里是寻常人能用得的,别说是良侍君,就是臣侍,也觉得烫手呢!更何况,咱们这手炉里装的是炭灰,贤君的手炉里装得怕不是醋吧。”
薛晗见贤君被气的眉毛斜起,努力忍住笑意,就连一向不参与纷争的卫贵君,唇角都轻轻弯起,贤君见自己反被奚落,可昭卿那张嘴他又实在辩不过,便只能将战火引到卫渊清的身上。
“是什么都不打紧,反正我们这些做臣侍的,即便再得宠,也比不过正头的主子,本宫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从不敢有什么僭越的心思。一妻一夫,向来便没什么可说的,贵君,你说是吧?”
他这话生拉硬拽,卫渊清不是不知,可他更知道宋子非是想看他失态,他又怎能偿其所愿,“贤君说是自然便是,那宫规贤君可是抄了十遍,渊清自愧不如。”
而另一个抄了十遍之人,却在脑海中搜索一番,宫规里有这条吗?薛晗一头雾水,昭卿却道:“贤君在这上面一向是楷模,臣侍也自愧不如。”
见贤君气地站起身来,安卿出来劝和,“贤君还是喝些茶,有什么话坐下说便是。”
云侍君轻声道:“陛下温柔和善,即便是罚,臣侍也觉得是种福气。只是臣侍的字实在丑陋,怕是入不得陛下的眼。”
卫渊清看了关行云一眼,云侍君平日里不怎么说话,对谁都面带笑意,可他依附君后之事后宫皆知,眼下他又三言两语,便给了贤君台阶下,倒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
薛晗擦了擦额头薄汗,只巴不得早些离开此处,所幸没过多久萧璟便出了来。
依旧是每日常说的那几句,只是临散之时,萧璟赏了良侍君一些字画,道:“平日里常听陛下提起良侍君的画作得极好,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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