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依旧维持自己的威严,虽然已是外强中干。
萧胤冷哼一声,“萧家人从不畏死,皇帝若是想来炫耀你的好计谋,那就不必了。”
长宁心中对他说不上憎恶,但却也十分不喜,只是这张和先帝颇为相似的秀丽面孔蹙起眉头时,眸中的厌倦也丝毫没有掩藏,萧胤身子一晃,这神情何其相似,多少次,他咄咄逼人之时,先帝也是这般看着他,未有责备之声,却一颦一蹙都透着疏远。
长宁淡声道:“做错事的明明是萧家,为何你们却依旧不知悔改,非要逼朕狠心呢?窃他人之物者,尚有羞愧之心,你们贪图我李家江山,如今事败,却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不觉得可笑吗?”
萧胤道:“皇权式微,帝位自然也是能者居之,何错之有?”
长宁没指望他会愧悔,道:“所以,你便打算和长平联手,用你太后的身份来证实她手中那份遗诏是真的,然后向天下昭示母皇真正立下的储君是长平,而那个夺位的人是朕,萧家的谋逆之罪也便不复存在。只是你这般饮鸩止渴,就不怕反噬更重吗?长平的生父可是死在你的手中,是她忘了,还是太后忘了?”
萧胤当然知道此事风险极大,可他若是坐以待毙,又会好到哪里,倒不如搏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杀父之仇固然难以放下,可若是有皇位为饵,长平未必不会忍辱负重,而萧家一旦有了喘息的机会,萧韶定能想法子与长平抗衡,长平忌惮之下不会轻举妄动。
“你又了解你这个jiejie多少,别忘了,她可是我养大的。”
长宁将袖中几封信函取出,“多年未见,朕自然是不了解她,可朕却了解太后,自萧家出事,太后一直隐忍不发,便是在等待时机。平日里在你身边服侍的人,都已经认了罪,有些事躲不过的。”
萧胤坐在椅子上,长发散乱,被她这话说的一时语塞,他顿了顿,道:“陛下可想好怎么处置萧家了?”
“方才太后不是说了,萧家人不畏死,那朕又怎么好拂逆太后的意?”长宁这话四两拨千斤,萧胤本是在试探她,如今反而被她这话拿捏住。
萧胤思索片刻,道:“那也包括璟儿了?倒是可惜他对你这么多年的情意,苦苦隐藏。”萧胤嗤笑一声,“平白做了多情种。”
长宁面色不改,道了句:“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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