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忍不住多嘴一句,“陛下,贤君已经求了三日了,或许是……”
长宁瞥了他一眼,“你既然此刻清闲,便带他回你宫里说几句,替朕解忧吧。”
薛晗莫名被“委以重任”,他挠了挠头,心中想道:贤君那个执拗性子,我怎么劝得了他。
贤君见殿门轻轻动了,连忙跪在地上,可却未料到从里面出来的人竟是薛晗。
可此刻贤君跪也不是,起更不是,便只能强忍着,闭上眼不去看薛晗,谁知那蠢人径直朝他而来,停到他身旁,那架势竟是要扶他起来,贤君往后一躲,“你做什么?”
薛晗轻声道:“陛下让我劝解劝解你,有些事莫要想不开。”
贤君嫌弃地躲开他的手,“你知道些什么,还不快走。”
薛晗撇了撇嘴,回道:“你不就是想见陛下吗?还说什么替君后不平,怪贵君滥用职权,苛待于你。”
贤君气道:“子非我,安知我之苦?更何况君后待我不薄,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心为他求情。你自己过得逍遥日子,便觉得人人都和你一样吗?卫贵君他对你可是礼遇有加,你自然不觉得难熬。”
薛晗将手指抵在唇上,“小声些,陛下会听见。”
“我还怕……”贤君这话戛然而止,因为不远处卫渊清拾阶而上,当真是十分不巧,那话被他听了个正着。
卫渊清眉眼中透着冷淡,如今刚到二月,可天气却回暖许多,卫渊清着了一身天青色外袍,袖口边缘刺绣繁复,银线竹纹,端得是天人玉姿。
“原来贤君早已对本宫不满。”卫渊清眸色中透着厌倦,“既如此,便随本宫一道入殿,贤君当着陛下的面仔细陈情一番,也省得在一个卿位前诉尽苦水。”
贤君这些天被他压制太过,竟潜移默化,无端便有些畏惧,说到底他卫渊清能在后宫中翻云覆雨,凭的都是显赫家世,太女傍身,而现在连萧璟都讨不得便宜去,贤君哪里敢当面说他的不是,长宁面前他当然不敢怎样,可往后呢,定会被记恨上,贤君越想越怕,可面上又不想输了去。
好在有薛晗为贤君解围,讪讪地笑道:“贵君方才听岔了,贤君是在夸赞您,并非是有意冒犯。”
卫渊清从来都懒得与他计较,往天边看了一眼,“阴云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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