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单纯了,浑然不知中邪这种话若是传开会招来多大祸事。
以后她定要保护好姑娘,再有说姑娘力气大的跟万嬷嬷一样都是发癔症。
冯橙叹口气。
这些变化她确实说不清,而想瞒过贴身丫鬟根本不可能,那就只好让身边人接受了。
“白露。”
“婢子在。”白露恢复了稳重模样。
少女白皙的手指无意识揉搓着花叶:“我失踪那日,少了些金银首饰?”
白露神色凝重起来:“是,放在梳妆台边供您日常戴的一些首饰与碎银不见了,有一条红玛瑙手串,一对赤金花簪……”
“这样啊。”冯橙垂眸,盯着染上淡红的指腹琢磨起来。
平日里近身伺候她的只有蒹葭与白露,衣裳首饰这一块都是白露管着。
设下这个局的人若想要她私奔显得更有说服力,按说该卷走那些贵重首饰,可偏偏丢的是随意放在匣子里的几件首饰,这说明对方没有拿到锁在箱笼中那些贵重首饰的条件。
冯橙回忆着失踪那日的情景。
表姐早早来找了她,二人在晚秋居一起用了些点心才出门。
若说起来,有机会拿走那些首饰的可能是晚秋居的下人,可能是发现她失踪之后趁乱溜进晚秋居的府中任何人,也可能是……表姐。
经历过生死,她不再是那个只知道撒娇赏花烤鹿rou的冯大姑娘,任何人她都敢于去怀疑,而不是先入为主认定不可能。
可是现在她不能把对表姐的怀疑说出来。
表姐的嫌疑并不比尚书府中人大,这点怀疑当不得证据。
她若对祖父、祖母提及对表姐的怀疑,难堪的是她的外祖家,也是她的母亲。
若是悄悄只对母亲提,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母亲亦难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