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子底下过活,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既然都这样了,阿沅索性牙一咬,直接上路。
走了两天一夜的路程,阿沅都是避开了人走的。
白天见人就躲,晚上则在林子的边缘寻了棵高大的树爬上去。坐在树上瑟瑟发抖,惊恐万分,提心吊胆得一宿都没敢阖眼,等到天亮就继续赶路。
两日没阖眼,没吃东西,只喝了些水,又饿又累。终于在第二天入夜前到了陈家村,询问了村民之后才找到了姑姑的家。
在一家屋子的院外,站在篱笆处她看见了院子里边有一个妇人正在赶鸡入鸡舍。
阿沅不大记得姑姑长什么样了,但是她记得姑姑的脖子上边有一块胎记,再加上眉眼熟悉,她就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姑姑。
那妇人闻声抬起头,看到篱笆外边站了个狼狈的小娘子,她愣了一下,笑道:“小娘子你喊谁姑姑呢?”
阿沅怯怯的说道:“姑姑,我是阿沅。”
妇人表情一怔,手中的竹竿哐当的落了地。随后快步的走出了院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小娘子。
阿沅出生后都是姑姑带得多,感情也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