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管这些闲事?况且你爹爹去后,我这里也只为山遥路远,不曾差人去京中云府上问候问候。自古道:‘人在人情在。’一二年不来往,就疏失了。他那里不只管有信来,除非我这里差人去才好。”公子在旁道:“母亲差人去,也只讨得一个信,也是无益。我想我爹爹此去万里长城,修造的工程浩大,一时怎得回来?除非是朝内有人保奏本章,圣上差官轮流更替,才得回来,不然只怕不能回来了。”说罢,放声大哭。夫人流泪道:“我儿言之差矣!目下刁贼专政当道,他同你父亲是仇人,那满朝文武都是他的狐群狗党,这件事原是他害的,谁敢保奏!除非是你一朝得第,那时保奏父亲差不多,外人怎肯饶舌多事。”公子道:“也罢,不若待孩儿悄悄进京,奔云太师那里,求他想法相救便了。不然,待孩儿求云太师指引,面见皇上,亲递御状,愿将身替父回来。恐天子见怜,准奏也未可知,不知母亲以为何如?”夫人道:“我儿,你说话好容易,那面君岂是当耍的?如何便容你若大一个孩童,去替父之事?谅云太师也不敢指引。况刁贼是你对头,倘若害了性命,那时如何是好?不如在家苦读,倘若一举成名,就有出头之日了。”公子只得在家攻书。
不觉光阴迅速,日月如梭,正逢学院案临江苏科岁两考之事。先是苏松常镇四府的生员人等应考。那些在学之人,一闻此信,都纷纷收拾到郡应考。钟山玉欢喜,入堂禀告夫人,要去应考。夫人依允,公子遂进县报名,由府县两考,高高取出。到院试之期,公子收拾进场,真是文章绣锦,遂入了武进县学。报到家中,夫人心中好不欢喜,赏了报录人等。不日,公子回家祭祖,夫人治家宴,母子三人饮酒中间,夫人不觉流泪,向公子说道:“若是你爹爹在家,也让他心中欢喜欢喜。可怜他风尘万里,音信全无,不知何日方能团聚。”说完,放声大哭。母子三人哭在一处,连左右丫环无不下泪。哭了半念,公子含悲止泪,道:“母亲,不若等孩儿悄悄进京,一者访访信息,那京城内是时时有边报的;二者看看云太师,近日如何,也好求他谋为相救;三者倘皇天开眼,孩儿求得一官半职,也好讨个出头之日。不知母亲意下如何?”夫人道:“我儿一片言语,虽说得有理,但是你年纪幼小,又不曾出过门,一路上千里遥遥,为娘的怎生放心得下?况且你上无兄,下无弟,膝下无人侍奉,如何去得。”公子道:“这个不妨。孩儿自然小心无事,一到京中,便寄信来家便了。膝下有妹子侍奉,母亲放心,孩儿是一定要去的。”夫人再三不肯,公子不依,夫人傲他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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