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迎!真是远客不知甚风吹来的,请里边坐。”二人入内,见礼已毕,分宾坐下,左右献茶。茶罢,山玉便问道:“太师曾老伯在府好么?”云文道:“今二年未回。”山玉听得太师不在家,吃了一惊,想道:“我命好苦也!实指望千山万水奔到京都,求太师想法,好救父回朝,谁知又走了一场空。”
正是:风吹荷叶分两下,一片东来一片西。
山玉心中闷闷,又问道:“老伯母太夫人好么?”云文道:“不敢托福,也还康健。”山玉道:“求兄引见。”云文道:“不敢,不敢。”
遂起身引山玉来到后堂。先命丫环通报,然后进了三堂,太太传:“请。”挂起金钩,卷起珠帘,太太起身。山玉一见了太太,便道:“老伯母大人请上,待小侄叩见。”太太道:“贤侄一路上风尘劳苦,免礼罢。”山玉道:“岂敢。”遂推金山,倒玉柱,朝上拜了四拜,太太还礼,命坐。山玉打躬告坐,左右丫环俸上香茶。茶罢,太太问道:“令堂太夫人在府衲福么?”山玉道:“岂敢。家母在舍托庇,也还康健,只因家父久不回家,又无音信,时时悲苦,所以也就老了。”云老夫人一听此言,叫做见鞍思马,想起丈夫也在南岭封王不曾回来,一般的悲苦,不觉的眼中流泪道:“也怪不得令堂在家挂念。老身也只为太师不曾回来,时时挂念,老身放心不下,也是悲伤,惟有自改自叹而已。”山玉道:“正是。适才小侄听知,云老伯出外,却也挂念。”二人谈了几句寒温,不觉晚了,太太吩咐家人治酒接风,一面叫安童收拾外边书房,一边摆设床帐伺候。家人答应去了。不一时上席来款待公子,十分齐整。
正是:云中飞鸟山中兽,陆地猪羊海底珍。
左右丫环摆上席,太太就命云文道:“在后堂,待老身也陪一杯。”云文领命,就在后堂,叙坐已毕,坐下。酒过三巡,肴进几味,彼此叙了些别后的心事,早已更深。太太道:“贤侄辛苦了,早些睡罢。”遂命云文送钟山玉到书房去安寝。
次日起来,梳洗已毕,便入内谢谢太太。早膳已罢,要进城去见文翰林,商议救父之策。太太道:“我儿不要性急,城中耳目颇多,倘刁发那厮知你进京,暗算于你,反为不美。等过几天,老身请他来念你便了。”公子只得从命。那太太见山玉为人温柔长厚,潇洒风流,自幸女儿终身有托,十分亲爱,比嫡亲的儿子还不同些,把那不肖云文越法比下来了。那云府中上下云府人等见太太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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