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桃花店而来。不一时到了刁府的庄子,远远刁虎同云文前来迎接,接入入中堂。见礼已毕,茶罢三巡,元太守起身亲自入门一看,只见尸首倒在门里,背朝天,脸着地下,脑后一刀,深有三寸,鲜血淋淋。旁边朴刀一口,房中一切摆设俱没有打动,不相斗殴的形迹。周围细细一看,只见地下有灰尘的脚迹,循着脚迹一看,看到房门背后,有一双大脚的印子,却像双脚并站的模样,却一步一步到尸边。元知府道:“好奇怪,这分明暗中智杀的形迹。”遂拿笔画了影迹,走将出来,坐在公案上。云文上前打了一恭,道:“先兄的冤枉,要求老父台申冤。”元知府道:“世兄,这件事据本府看来,事有跷蹊。观此形迹,同钟山玉和那妓女的口共,不像是钟山玉杀的,必竟另有凶手。”云文听了,道:“若不是钟山玉杀的,难道我杀的嫡亲哥哥,图赖他不成!”知府道:“黑夜之中,事多讹错,人命重情,岂敢轻轻便认了?尚容本府回去审明,奉伏便了。”
正是:只道人情能陷害,谁知王法不容情。
云文见元知府口角顶真,遂令刁虎来商议,封了五百两银子,候知府起身,他俏俏的送上道:“些须菲仪,作为纸笔之费。事毕之后,等家父回来,少不得还要奉谢。”元知府见了,明知其中有故,只得收了,笑道:“领教领教。”遂一恭而别,上轿去了。
云文又见元知府去了,回到草堂,同刁虎议道:“我看老元耿头耿脑的,有些真情。倘若察出真情,如何是好?到不可不虑。”刁虑道:“不要慌,且看他明日如何定案好不好?我明日到刑部大堂张老伯那里,去说个人情,那时亲提严审,看他如何。”云文大喜道:“如此甚妙。”谈谈说说,云文告别回家,刁虎与包成商议,着人到府前打听。正是:任君使尽千般计,到底难坑有福人。
不言刁虎二人定计,要害山玉的性命。单表钟府的老家人,见了这一出段儿,唬得他悲悲苦苦,战战兢兢,慌慌忙忙,跑到云府后堂,喘在一团,哭在一处,连话也说不出来。云太太见了这般光景,吃了一惊道:“你们去祭孤,就去了一夜,使老身悬望,今日回来,为何这般光景?快快说来。”那钟安一头喘,一头哭道:“老太太有有有所不不知,我我家相公弄弄弄出祸来了。如如如今坐在那那那顺天府牢里。”太太道:“怎怎么讲?”钟安道:“坐坐坐在牢牢牢里呢。”那云老夫人一听此言,吃了一惊。
正是:魂飞楚岫三千里,魄绕巫山十二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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