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查工,倘钟先生慢工,也是要追究的,此乃皇上公事,休怪本总无情。权记这次初犯,去罢。”可怜钟满面羞惭而退。
正是: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
不言胡伸查点一番,回衙去了。单表钟心中好不忿恨,道:“不想今日命伤小人之手,若得回朝除jian去佞,好不恨也。”说罢,仰天大哭。那四个侍卫道:“依我们,还是走他娘,再作道理。”钟道:“岂可背君废事。”侍卫道:“不背君,也是一死,背君也是一死,到不如留此有用之身,再作道理。”钟道是不肯。五个人谈谈,不觉晚了,钟闷闷收工,自去睡了,不表。
单言那四个侍卫,商议道:“我看钟呆子执意不走,将来必有杀身之祸,我们不可不早为之计。”张炳道:“明日我们先将细软收拾了去,觅下一个存身之地,有事时,你们就好走了。”三人道:“好,甚妙。”当下计议停当,张炳去了。
正是: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
话休烦絮。钟等督了工,不觉又是十天了,还是一样,那里趱得急。胡伸知道风声,三日前复拿一支令箭,叫旗牌官吩咐:“若是他工还未完,捆来见我。”那旗牌得令,飞马而去。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