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做了酋长,也管着五千个儿郎。昔日出关,也曾拜见过御史。此来无地安身,倘那边追兵一到,如何是好?不如待老纳写封书子,送到舍侄标下安身,不知尊意如何?”钟爷道:“若是如此,足感慈悲。”那老番僧遂写了书子,次日打发钟爷投番去了。
正是:龙归大海藏鳞甲,虎入深山隐爪牙。
不言钟爷自此在番邦。且表胡伸等到三日后,不见旗牌回话,心中大怒,又取令箭一支,叫两个中军官下关去看。那两个中军官到了关下,只见那些做工的七零八落的在那里做工。问及原由,那些人道:“自从旗牌那日下关之后,至今三日,也没个人来监工,不知往那里去了。”中军吃了一惊,忙叫做工的领他去找钟寓处。到了门口,只见反封了门,并没有一个人。那两个中军心中疑惑,遂下马打开门,走进中堂一看,只见一个血淋淋的一个尸首,倒在地下。中军吃了一惊。细认一看,乃是马旗牌杀死在地。中军大惊,叫做工的看好了尸首,随即飞身上马,奔进北狼关,禀了胡伸。
胡伸大惊,遂点了一千兵,两个中军,到关下追赶,一面又吩咐手下人埋马训尸首,一面令四十名健快到那关内关外四处缉获;一面做了本章申奏朝廷,一面暗写密书去报与刁国舅;足足忙了两日。只见两界关守将同中军,前来缴令,言:“钟等已于三日前,出关去了,请令定夺。”胡伸大怒道:“谅他也不远。”遂点了一千兵马,两个参将,前去追赶:“倘已投番,即向番邦要人便了。”
正是:从今两下生嫌气,搅得风波不得清。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