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不离。”小姐道:“他有位令妹甚是尖灵美貌,我与他员外说话之时,他一双眼睛,只是上下看我,莫非看出我的破绽来了么?”山玉道:“甚么破绽?”小姐道:“我妆扮的破绽。”山玉道:“怪道章江口音有些隐话呢。”小姐道:“不好了,明日怎好见他?”山玉道:“落难之人,这有何妨。”兄妹二人谈谈讲讲,直到三更时分。还是夫人催他二人安歇,方才去睡。
正是:三年别绪怀情重,一日相逢话更长。
话表兄妹二人,安睡片时,早已东方日出。丫环取进脸水,二人梳洗,小姐改了妆,服侍夫人用过开水丸药。正在商议搬家之事,忽见尼姑报道:“章公子来了。”山玉听了,忙忙整衣出接,道:“昨日多感厚赐。”章江道:“岂敢,岂敢。”二人见礼。章江道:“请令弟奉揖。”山玉道:“并无舍弟。”章江道:“昨日会过,何出此言?”山玉道:“那实是舍妹。”章江道:“就是令妹,也要求见。”山玉无奈,只得叫妹子道:“章仁兄在此,快来拜见。”玉环小姐改了妆,羞惭满面,只得轻移莲步,走出房门,向章江道个万福,道:“外日多谢。”章江忙忙答礼:“岂敢岂敢。”见礼已毕,小姐道进去了。章江暗想道:“一个才貌双全的佳人,我章江若得与他偕配百年,也不枉为人一世。”正是:怜香爱玉多情处,才子佳人信有之。
那章江向山玉道:“令妹真乃才子。苦远的途程,能女扮男妆,随母到此,可敬可敬。”山玉流泪道:“也是万分无奈。”章江道:“却是为何?”山玉道:“仁兄有所不知。”遂将抄家之事,细诉一遍。章江叹息道:“从来好人多难,也是大数该当,不必忧愁。等尊兄鳌头独占之时,自有报仇之日,且自宽怀。”山玉道:“自下无地安身,如何是好?”章江道:“这有何难?今有家父吩咐,命小弟特来奉请太太。道待养好了病体,再作道理。”山玉道:“这断不敢打扰尊府。”章江道:“又来呆了。令堂年尊的人,庵中不大清净,便宜到我舍下,就是一切的药饵,也顺便多少,不要推辞,船与轿子就到了。”随即命家人再打一乘大轿,家人去了。章江又叫雷峰观的尼姑来,吩咐道:“钟太太是我舍亲,今日接到我家那里去了,所有东西再来查。”尼姑答应道:“晓得。”章江又催山玉道:“快叫令妹收什收什,预备动身。”
正是:多仁多义真君子,爱朋爱友重金兰。
山玉见他来意真识,遂入房将章江的话,向母亲、妹子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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