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也不怕了。”
正是:满空云雨皆消散,一旦云开复见天。
话说老苍头见太师去了,心中好不快活,转身问了一个年老的人道:“老爷,这黄榜上写的甚么,求老爷指教指教。”那人见他问得殷勤,遂将黄榜上的言辞,细细念了一遍与苍头听了。那苍头听得本年八月恩科的话,益发欢喜,道:“真真是双财双喜了。太师又回来了,公子又得早跳龙门,真真可喜可喜。”遂撤回头到店里,拿了东西去报喜,急急忙忙出了城,低着头向前乱跑。这叫你无巧不成词。那苍头只顾低着头往前乱跑,不曾照应人,一头撞着一位行路公子,他两个人一齐跌倒了一交,把那个来人恰恰碰在洋沟里,跌得浑身滋泥臭味难闻。那人大怒,扒起身来一把揪住苍头,骂道:“你是那家的瞎眼奴才,将我撞倒?”抓住要打。这苍头唬得战战兢兢的道:“相公,恕小人年老夫错。”那人道:“你是谁家的,我只扯你去见你主人,赔我衣裳便了。”苍头听得声音厮熟,好像会过的,只是想不起来,便道:“小人是云。”就不说了。那人道:“是那个云?”苍头道:“是南边来应试的,不是甚么云。”那人道:“是那一府的?”苍头又不好说出真情,便向那人道:“相公不必盘问,此间离小人寓处不多远了,请相公到那里换了衣裳,待小人代相公洗洗便了。”那人一想,只得同苍头回转尼庵,将以上的对小姐说了一遍。小姐大喜,苍头又将撞跌了人的话说了,小姐骂道:“为何大胆得罪了人,快拿两件新衣服出去,与他换了衣裳,请那位相公前来相见。”
苍头领命,拿了衣服出去,与那人换了,就请至书房中来。云小姐见了,忙忙迎将出去,两人见面,彼此留神一认,小姐道:“呀,仁兄莫非姓章么?”那人道:“仁兄因何认得小弟?”小姐道:“去年鹿鸣宴上第二名,便是小弟,年兄到忘了。”章江道:“原来是云年兄,失敬失敬。”小姐道:“方才小价多多得罪。”章江道:“岂敢岂敢。”二人遂重见礼,分宾坐下。茶罢三巡,云小姐道:“自从在金陵旅舍一别,想年兄自然纳福,不知解元金重兄曾同兄来否?”章江道:“岂敢。金舍亲现在敝寓,尚未及前来奉候。小弟因入城料理考事,不想路遇尊管,一番口舌,因离得合,真厚幸也。不知年兄可曾报名入册否?”云小姐道:“岂敢,小弟尚未。”章江道:“何不将清供开了,待小弟一同去入册何如?”云小姐道:“怎敢劳动。”章江道:“这有何妨。”云小姐大喜,随将清供科分名姓,开了个单子,称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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