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妹被jian人谎奏抄家,俱已落水而死,只有一门族眷,尚在刑部牢中,不知你却怎生改籍杭州,发达至此?”山玉道:“大人在上,一言难尽。”
正是:六年分别话,一夕已难言。
山玉遂将思念救父,如何奔到京中,不曾会见恩伯,被云文勾引吃酒,刁发设计陷害问罪。充军路上,被刁虎差人杀劫,遇红元豹店救到杭州西湖卖画,得遇章江母亲、妹子。蒙陈玉送信。我到杭州在雷峰观害病,蒙张员外接到家中。两下结说到此,便住了口,跪下道:“求大人恕罪。”太师道:“但说无妨。”山玉道:“母亲因念他之义,彼此结了亲,闭户攻书,方得至此。但大人若念旧盟,仍许难侄之婚,则难侄必先娶小姐,再娶章氏;若大人不许,只难侄见父之后,定削发为僧,终身不娶,断不负二大人之心也。”说罢,泪如雨下。
正是:说到伤心处,纷纷两泪流。
太师夫人听了这一番言词,一齐掉泪道:“贤侄说那里话。这都是刁虎和云文两个畜生,害得七颠八倒。外日赵内侄回来,曾言及说你西湖水月庵卖画,后来因抄家一案,又闻你母子三人投水而死,地方官有文书到来,是以jian人不曾追究。谁知皇天保佑你全家未损。章兄乃有义之人,不可轻慢,快请他进来,一同相见。老夫妇也不避他,算来都是一家骨rou,也不必相瞒了。”山玉道:“只有探花不可,惟恐风闻,岂不又惹是非?”太师道:“那是舍侄,教他同汝岳母在内堂饮宴便了。”山玉道:“是。”随即请章江、璧全到后堂见礼,内厢饮宴。
正是:富贵荣华何足道,一家欢乐值千金。
那云太师对山玉、章江、璧合在后堂饮宴,自然各谈衷曲,两不相瞒,这且不表。且言刁国舅虽然革职回庄,那标本之职,尚未点人。那日又有张成告急的文书,他慌忙将本入奏天子,天子看报紧急,随即传各部大臣入朝议论军机。内监捧旨去了,刁国舅奏道:“新科鼎甲都是少年才子,雁翎又同云定相好,万岁钦命云定率领新科进士,提一旅之师去招伏雁翎,即着他协同雁翎去讨北关,将功折罪,岂不两得。”皇上大喜道:“所奏极是。”少刻,只见左贤王和九卿六部一齐都到。山呼已毕,天子将张成边报,与众人看了,道:“朕欲点云定率领新科进士,提一旅之师,去伏雁翎,不知卿等意下何如?”左贤王道:“云定虽好,只是个文官,倘雁翎不伏,交战起来,如何是好?”刁发道:“臣保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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