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说话就见陈葭起身往门口跑,速度快到裙摆鼓胀成花苞又急急地落下,贴在细白的腿上,像少女妙曼的芭蕾。
她有些恼怒,习惯了教授遵循指令的士兵,一时间难以适应陈葭的叛逆。
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在座位上呆到课时结束才离开。驱车路过环形花坛时眺到坐在塑木椅上的陈葭,落寞佝偻的样子有些刺眼,她倒宁愿她天真莽撞。
陈葭在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才缓慢地踱步回家,没有预料那般受到陈母的指责,不知道是因为家教没有打小报告还是陈母无暇顾及。
家中空空荡荡,连保姆也不见踪影,陈葭一个人接受着情绪的起伏鞭打,最终像漏气的皮球干瘪在床上,心中郁郁难以入睡。
心口好似被穿堂风四面八方地搜刮着,陈葭竟十分想念陈广白的怀抱。
这个念头又让她跌进痛苦的渊。
陈葭捞过床头的手机给俞霭打电话,企图把陈广白从脑子里挤出去。
俞霭的语气捎带惊喜:“你还真记下了我的号码。”
“嗯。”陈葭嗡嗡应着。
俞霭听出她的情绪,问她:“怎么啦?小朋友。”
陈葭鼻头一酸:“我考试考砸了。”
俞霭以为多大事,笑着打趣:“是考砸了难过还是被老师批评了难过?”
陈葭被问得一愣。
俞霭还是笑,揶揄道:“难道是难过考不上央音,见不到我?”
“才没有!”陈葭立即反驳,耳朵不受控地烫起来,好像他笑时的气息呼在上面。
“哈哈哈,别难过了,下次努力就行。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嗯,老师晚安。”
俞霭指正:“我现在不是你的老师。”
“那,俞…”陈葭一顿,“俞学长晚安!”
俞霭似喜似悲地叹息:“陈学妹晚安。”那句“葭葭晚安”被咽回肚子里。
空气复静下来,思绪便又层层迭迭地席卷开来。
陈葭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了,就像俞霭问的“是考砸了难过还是被批评了难过”。她很难去明晰分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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