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你不是在北京吗?”问出的瞬间就已心知肚明:他在北京,他一晚没睡,他早上赶飞机过来。
陈广白笑笑,伸手摩挲了下她未受伤的唇瓣,凝视她布满紫红药水的脸,语带怜惜:“记得上药。”
说完亲亲她发顶离开了她的房间。
陈葭目随他离开,觉得他从未如此狼狈过,半干的衣裤贴在他身上,是有多难受啊?可他全程都极耐心地帮她洗澡、穿衣、吹头,就连她中途捣乱,也未见他有一丝不耐烦。
陈葭眼眶热起来,又一次心生他们是亲兄妹的悲哀。
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陈葭下楼吃饭,果不其然爸妈都不在,昨晚那句“明天再说”铁骨铮铮地打上“谎言”两个字。陈葭牵牵嘴角,想笑,笑不出声。
保姆正热着饭菜,先给她倒了杯热水搁在她手边。
陈葭瞥了眼水杯,视线顺着向上,看到保姆欲言又止的纠结神色。
她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语气平平道:“阿姨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保姆注视着陈葭涂着药水略显恐怖的脸,吞了下唾沫,双手局促不安地在围裙上搓两下,搓两下。刚要启唇,厨房里微波炉的“叮”一声掐住了她的话。
保姆皱了下眉,又看陈葭一眼,叹了口气,走去厨房端菜了。
直到吃完饭,保姆还是一字未发。
陈葭抽纸擦了擦嘴,拿起水杯把杯中的水一口而尽,倏尔起身走去厨房。
保姆在擦流理台,余光发觉陈葭直愣愣一声不响地站在门口,吓了一大跳。她放下抹布,拍着自己的胸口轻微埋怨:“佳佳你怎么不出声?”
忽地看到陈葭咧嘴一笑,说不出的鬼魅邪气,保姆竖起一层汗毛,瑟缩了下。
“阿姨,你是知道的对吧。”陈葭的语气轻而幽。
保姆慌神,眼神闪烁:“知道什么?”
陈葭注视保姆半晌,说不出心中是失望多一点还是侥幸多一点。她不再问了,跨前两步把杯子放在流理台上转身离开了。
保姆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余惊未定。
陈葭慢慢踱上楼,一步一步地迈进了陈广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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