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话拿自己的优越伤害到她,所以他有些寡言。
“她真的很聪明,可是有时候又特别蠢。对了,我还没跟你说她的名字,我妈咪叫夜雪,雪花的雪,就像外面的那些雪花一样,我随她姓所以叫夜弦。”
“我记得你说过一次,没随你父亲的姓?”
厉偌清说到那个男人夜弦原本还笑着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她抿着唇不想言语,厉偌清看出她的异样赶忙换了个话题。
“我忘了他是外国人,夜弦这个名字蛮有意思的,我好喜欢叫你弦儿。”
夜弦半低着头看着照片上的女人,摇了摇头:“妈咪和那个男人没有结婚,她未婚先孕生下了我,那个男人是偷渡来的,没有合法的证件没办法和妈咪结婚,所以那个时候很多的人都说我是私生子是外国野种。”
厉偌清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从之前到现在了解到的都是她悲惨的童年,一个酗酒家暴的父亲,和一个早逝的母亲,她孤苦伶仃却依旧坚强活着。
“那些人嘴巴真恶心,不过现在我不会允许别人再这样说你,宝宝,我会保护你的。”
厉偌清伸长手臂搂住夜弦的肩膀将她靠在了自己胸口,他疼惜她,可却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方法去表达。
“那个时候,她的身体就已经很差了,但是她不愿意去医院,还是坚持着一天做五份兼职赚钱养活我。”
“五份…………兼职?”
“一天工作15个小时,不要命的赚钱,当时我不懂为什么她要这么拼。直到后来她躺在病床上连抬手摸我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我才知道,她是害怕自己死后舅舅会抛弃我。那些钱,是她留给我最后的保护。”
夜弦说这段话的时候一直紧攥着他的衣服,只是她埋着头压抑得厉害。
“厉偌清,我好累。”
片刻的沉默,厉偌清出了声:“那我们去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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