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都过得一样,没什么思绪,大部分时间都在放空。
她为了贺卿判出师门,贺卿又不要她,即使到了京城里也无家可归。
沈玲借口花朝吃穿用度短缺,让叶容七开了个铺子,专门卖些果核零嘴,她整日忙着晒果理账,自是没时间胡思乱想。
只是接触了市井,渐渐得听到了些关于朝廷的风言碎语。
从前贺家谋逆叛国的案子被传到至今,已经完全形成了一个公认的说法,皇帝为铲除先皇心腹,不考虑国之运势,与佞臣里应外合,冤枉功臣,贺家长子自杀自证清白,可谓忠烈。
而这件事像是起势的苗子,点燃民众之火,越烧越旺,但凡皇帝有些许落人话柄的事情,都会被夸大糟粕,那桩桩件件的明举,反而被一语提过,堆积至今,南边水患一发,难民涌京,百姓怨声四起,全都归结于皇帝身上。
相比之下,一方默默救灾的楚陵王李易谨深得百姓赞颂,开始挖掘从前的功绩。
这些事情在京城是花了一年多的时间逐渐深入到民心当中的,局内人自然难以察觉,可叶容七一下子全都接收了这些消息,总觉得有些不对。
她手里握着兵符,时间一长,越发觉得应该归还。
可她还没下决心的时候,一个老熟人来到了店里,忽而叫了声:“小七。”
贺霖的未亡人林萱,为人总是和和气气,待下人没有架子,待婆婆恭恭敬敬,叶容七从前在贺府的时候,受过她多次的照顾。
只是没想到她今日会来店里,一下便将叶容七认出。
叶容七虽戴着面纱,却还是下意识得低了低头掩盖侧脸:“夫人,您认错人了。”
林萱哼笑一声:“小七,你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的语气,怎会变得如此冷硬?
叶容七整理着架上的油纸,依旧否认:“若夫人不买小店的东西,便请离去。”
林萱显然没把叶容七的话听进去,自问自答道:“今日,是我家夫君的忌日……”她顿了顿:“也将是贺卿,还有贺家所有人的忌日。”
叶容七手中的油纸哗啦啦散落了一地。
她终于抬起头来正视林萱:“大嫂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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