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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熟练,该是做过很多次了。
手指拎起瓦片一角,手背上还带着孩子气的rou窝,短短圆圆的奶乎乎的一双手正赶着做大人才干的活计。
雨水润亮仍未干,屋瓦滑的厉害,他猛一趔趄,左脚踝往旁边翻去,他眼疾手快,却也直直地蹲跪了下去才勉强稳住身形。
许连琅看得心惊rou跳,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但本来已经要卡到嗓子眼的,要规劝他尽快下来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这自然不是七皇子第一次这样做了,当然也不可能是最后一次。
假称离宫养病的容嫔到底犯了什么错,谁也不知道,皇家秘密,无人可以探听。
但那些公公嬷嬷都是人精,他们哪里看不出宫里的态度,没有丝毫依附奉承价值的人,自然受不到优渥的照顾。
就连修缮屋顶这样急迫的活计,她都得拿出些银子奉承一番,才得陈嬷嬷爽快答应。
七皇子不这般做,今夜就没法睡。
他还那么小,从哪里找到这堆干茅草,又是怎么背上去的呢?
许连琅想不到,
一个孩子能有什么法子呢?
但孩子的法子,不也就那么多。
无论哪一种,都不该是个十岁的孩子应当承受的。
许连琅站在屋檐下,紧张的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怀里的被子压的她手臂发酸发麻。
她没敢出声惊扰他,更没有在这个时候阻止他。
路介明从屋顶下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他对面的许连琅。
他皱了皱眉头,目光从她怀里的三床被子上移开,他转动了一下脚腕,径直从她身边走去。
昨夜那般,还历历在目,他心中是带着几分难堪的,来热河行宫的这两年,他早就习惯了在人前表现的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躲闪了。
十岁的男孩没那么要面子,但十岁的路介明却要挂上所谓的皇子面子。尽管他早就深恶痛绝这一身份,这一出身,但在热河行宫,却是他唯一可以攥住的保命符。
他再不济,再被亲生父亲厌弃,身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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