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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大燕律令,侮辱皇亲国戚,蔑视皇权,要当街砍首。这几位口中的谩骂足以治罪,嬷嬷一向严正分明,自不会包庇任何一方。”
那婢子不服,“我们并不知晓那小贼是七殿下,也想不到是七殿下,哪里有堂堂殿下偷东西的!”
“你竟还不知错,”许连琅声音冷了下来,“我自问你,七皇子有被废黜吗?!”
鸦雀无声,“我再问你,七殿下拿自己家里的东西算什么偷?!”
老婢胸口起伏,硬是憋不出一个字。
“你只说一句你没看清楚,就想抵赖,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如果人人都如你这般,那大燕朝律法所设何用。”
她撩起裙摆,跪在了陈嬷嬷面前,“嬷嬷,是我先动手伤了这位婢子,我自愿受罚,但这群婢子辱没皇家权威,这般大罪,还望嬷嬷上交罪证,等皇宫慎刑司处理。”
她话一出口,令人哗然。
慎刑司是什么地方,他们不会没有听说过,但这种地方向来与他们行宫无关。
但要真的就事论事,辱骂皇子,的确要交给慎刑司裁决。
见陈嬷嬷沉默下来,真的在思考可行性,那群婢子都慌了,跪了一地,大求特求。
许连琅扬声再道:“七皇子来热河行宫修养,奉的是圣上旨意,圣上从未有过废黜之说,容嫔娘娘也一直保留着嫔位,都是咱儿正儿八经的主子,主子被奴才欺负,这是罔顾皇恩浩荡。请嬷嬷按照宫规处置。”
今天的事闹的很大,热河行宫就那么大点儿,许连琅相信,基本上全行宫的宫人都知晓了,她将这提出来,陈嬷嬷不作为,就会有人碎嘴。
她要的就是这种碎嘴,他们耸云阁过的不痛快,那谁都不要痛快。
先前大家捂住眼睛耳朵,忘了所谓尊卑有别,那她就好好在今天提一提。
“难道我们热河行宫的一群奴才就这么不懂礼数吗!连主子被奴才欺负了去,都不敢惩戒奴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