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想要哄他睡觉,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他讲些乱七八糟的故事。
有些是她之前听到的奇人怪事,有些就都是她瞎编的了。讲到最后,前言不搭后语,故事早就没什么连贯性了,她心里发虚,低头去看路介明。
路介明侧着脸安静的躺着,他窝在她的怀里,脑子里却掠过他曾见过的画面,几经反胃,又生生压下。
她声音不疾不徐,语气软的像是他幼时把玩的绒布做的娃娃,他怕黑怕雷,母妃特意做了这么个娃娃来安慰他,每每夜晚,他都抱着不肯撒手。
今夜,像是又回到了以前。
只是,这次被他抱住的“娃娃”,会呼吸,会说话,会笑,还带着体温。
“这不是父皇第一次来了。”
他开口,嗓子里带着哑,本该算是不能窥探的皇家秘密,他的私密遭遇,但告诉她,他是情愿的。
“今天是十五,是父皇与母妃第一次见面的日子,母妃生在江南一商户之家,父皇南下巡视,雕船画舫偶然相遇,父皇起了心思,几经周折打听才将母妃带回了皇宫。我本来都已经忘记了,没成想母妃发病,我跑去关了耸云阁的大门,希望能将他们堵在外面。”
“但王福禄这条狗啊”,他愤恨唾骂出声,“将我咬了回来,我努力反抗过了,但没有用。”
他顿了一下,不知道殿外的雨何时突然停了,刹那间,连空气都陷入到一片死寂之中。
“两年了,除却这个日子以外,父皇每每醉酒,大多是来这里。宫里那群女人还以为他夜宿勤政殿,不曾出过宫,已经把容嫔忘得死死的了。她们也傻,母妃也傻,为这这么一个男人猜忌来猜忌去,惶恐不安又期期艾艾。”
他抬头去看许连琅,毫不遮掩的暴露自己阴郁暴戾的情绪,“刚开始那几次,母妃还幻想是父皇对她有意,做着有一日可以回宫的美梦,甚至于想要再怀上父皇的骨血,但怎么可能?她上一次生产,大出血,活下来都已经勉强,早就伤了身子,每次找来的偏方都要让她难受好久。”
“后来,次数多了,美梦就破了,父皇骂她下贱,骂她yin·荡,骂她不知廉耻,晚上那样大的声音,他们以为我听不到,其实我听的真真的,他一边享受着阿娘的身体,又一边唾骂她的勾引。明明阿娘什么都没有做啊,是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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