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伸进了她那交覆在一起的,放在膝盖间的双手之间,顺势将那汤婆子塞了进去。
他手指骨节上薄茧似乎多了些许,磨砺着她手心的细嫩的肌肤,微微带着不容易察觉的刺刺的麻意。
“看吧,手依然凉的很。”他口吻很轻,似是为了证明先前的话而一再开口。
他的五指也一并随着那汤婆子一并挤到了她的手心之下,意外的,许连琅发觉他的手心出了不少汗。
他一向手心干燥,今日却手心湿润,连唇角都抿的很紧。
她侧头去看这个男人,马车四面遮挡严实,只有细微的光可以从车窗帘晃动的缝隙中闯入,恰就有那么几缕爬上了男人棱角分明的脸。
他已经将脸转了回去,目不斜视的往前往,手却完完全全放在了手心里,一直没有收回,像是在等她主动结束这种亲密。
马车在朝阳门前停了下来,车轮轧在地上,滚了满地的泥,也在路上留下一道长且深的壑。
四儿已经将脚凳搬了下去。
侍从的脚步声也随之停了下来,再也半点声响,一时之间,空气中的静谧都带着令人窒息的触觉。
许连琅的手渐渐被暖了过来,说不清是因为汤婆子还是因为这只骨节分明的手掌。
许连琅一时之间心如擂鼓,想起在乾清宫伺候她梳洗的婢女的支支吾吾,她猛然收回了手。
越是不可说,越是不能说,越是真的。
路介明苦笑了一瞬,也只是一瞬而已,待许连琅打眼来看的时候,那丝苦意早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但他还是在许连琅准备下车的时候,道了一句,“阿琅,未成拜堂之礼,便也什么都不算。”
他什么都不怕,就怕伤害了她。
更怕她被这世俗成见绊住手脚,让自己受了委屈。
他缓缓抬起下巴,先行一步下了马车,脚凳明明已经摆好,他还是伸出了手护她下来。
“去通报一声吧,叫窦西回带全家老小出来迎驾。”
他试图速战速决,身体还是下意识的挡在了她的面前。越是知晓窦西回如今的现状,他越是舍不得许连琅面对。
陛下圣驾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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