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散发,大有一副与自己同归于尽的派头。
许连琅瞧着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看她嫔妃仪度尽失,看她丑态百出,甚至于看她破口大骂。
周围集聚的人越来越多,许连琅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直到那些脏鄙的字眼一个接一个从她嘴里冒出,周围集聚的人超出所想与所控时,她慢慢站直了,拔高了声音,再一次开口了,“贤嫔娘娘,您来这一路,又有多少人因为你传染上呢?”
声音拔高了许多,但声线仍然是极其动听的,在这和风柳絮之下,像是要破开了一道光,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娘娘,既为妃嫔,又是皇子母妃,您这样的作派,罔顾皇权,不顾体统,要置皇子于何地?”
“待他日后好了,长大了,总是会因今日一遭而颇受波及,而被人诟病。因母妃的所作所为而被人调笑。”
大燕皇子最重生母,生母出事绝对会波及到孩子,路介明就是这样的例子,贤嫔此番做法,也是在一并朝着那方向去。
她陪着路介明经历过那段时间,比旁人更知道被母妃的过错波及的皇子是如何的境地,又是如何的无辜。
无错而被牵连,是实实在在的会陷入到深深的怀疑自我中去,路正是他的孩子,切莫要再承受与此相关的一分一毫了。
时疫期间,她已然确诊,又兴师动众闹出这一场,这一场下来,又来有多少人遭殃。若是朝堂之上真有人揪着这件事不放,路介明就是想护也无可奈何。
为君者,为帝者,牵一发千般阻。
世人皆论皇帝至高无上,掌生杀夺予大权,但谁知道,皇帝处处制肘,哪得随心所欲。
这一点别人或许不懂,但许连琅懂。
她最心疼路介明,从始至终,她最心疼路介明。
但贤嫔如今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路正奄奄一息,死亡面前,许连琅说的这些都只是身外之物,名声再也限制不了她,毕竟,她或许连明天都没有了啊。
“你懂什么,正儿就要死了,我还要那劳什子名声做什么,你去看看正儿都成什么样子了啊。你这种女人,怎么懂别人的苦,别人的痛。”
她流出泪来,看着眼前这个被安然妥帖保护的女人,眼泪顺着脸颊流淌,再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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