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喜欢她的冷淡,倾身向前,眼睛一眯,望着她的淡色嘴唇,慢慢凑近,却在距离不到半厘米时,忽然停了下来,轻声问:
“你喝酒了?”
男人说话时的细微震动,传到汪悬光的嘴唇上。
她眼底暗了暗,略向后拉开一段距离,探究似的望着秦销,干脆地说了两个字:
“喝了。”
“嗯,我也喝了,”秦销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把她抱得更紧了,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侧脸,“只喝了一点。给司机放了假,我得陪我的宝贝过年。”
她去了哪里,她跟谁喝酒。
秦销不会漠不关心,而是早有答案。
上次从夜店回来,她怎么认识白诺的,他连提都没提。
汪悬光在秦销的怀里一动不动,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探寻。
“时间不早了……”秦销就着抱她的姿势,抬手看了看腕表。
汪悬光神色微动。
她以为他的下一句话会把她带到床上去,没想到他直起腰,在她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笑着说:“去看看给你的礼物。
·
汪悬光:“………………”
车库角落里摆着十来根、足有手腕粗细的竹子。
纵然十几年没见过这玩意儿,童年记忆还是让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大多时候,汪悬光的面容都平静无波。眉眼淡漠,薄唇微抿,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从容镇静的神韵。
而这一刻,她回头望向秦销,那雪山般的冷淡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纹,眼里分明在问“你认真的吗?”
“想什么呢宝贝,我是坏蛋,又不是笨蛋。”
秦销无奈地笑了笑:“北京这么干,在住宅区‘放高升’。我谢谢你的鼓励,但暂时没有纵火的打算。”
——放高升。
白族过春节的习俗,取整根竹子,把火药赛进竹节里,点燃后的爆破力能把整根大竹子崩上天,高百逾十丈,字面意义上“节节高升”。
汪悬光没吭声,继续用眼神表示质疑。
“这是给你讨点彩头的‘平替’。”
汪悬光没听懂。
平价代替品,秦销想了想,又解释,“便宜的代替品。”
汪悬光还是没懂,但不打算问了。
秦销用这玩意儿把自己炸了,她也不会拦着。
夜里空气干冷,风倒是不大。远处偶然传来几声爆响,有不少邻居在自家院里放小型烟花。
秦销把这十几根竹子抱到空地上,熄了前院的灯笼,让汪悬光靠边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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