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自理的幼童对待,让她难免有些不自在。
杨修听出广陵王的郁闷,回过头来哂笑:“反正我也不嫌你,你就安分憋着吧。”
广陵王看杨修表现出真切无忧无虑的样子,半点没有那个深夜所见的失魂落魄,心里也跟着松快不少。她闲聊似地提起一件在意很久的事:“之前我还怕你冲动找孙权报仇,现下是完全打消这个念头了?”
杨修眼神一凛,忽而道:“不是我不想做什么,而是他自己的报应已经到了。袁术一直觊觎荆州,他最近便派了孙坚前去征讨,昨日却有鸢报传来了孙坚的死讯……孙家怕是已经生乱了。”杨修谈起荆州就像在说一个再无瓜葛的地方,他一开始打着坐山观虎斗的主意,实在没料到战事转变如此之快,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天命难测。他作为旁观者,其实有些庆幸夹在两派中间的广陵王在这个时间段倒下了,她有理由对外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充分保全了自己。
“原来如此……”广陵王心中的念头百转千回,事已至此,她也只能选择明哲保身,等孙策稳住阵脚并表明态度后,再从长计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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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修见广陵王神色有些黯淡,挤到床上抱了抱她,说道:“你莫怪我隐瞒,也别觉得我冷酷,这些事你不插手反倒更好。”
广陵王摇摇头说:“你似乎把我想得太过于好心了,我不过是感慨时局弄人罢……其实一开始,我是觉得孙权和你很像,以为他只是急于证明自己能力的少年人心性,才待他多了两分怜惜之意,没想到这份大意差点害死自己。我当时伤透了心,都丢脸地掉了眼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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