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根觉罗氏冷哼“我为难她?她一个女孩子天天似个男孩子般往外跑,哪家的格格似她这般?再过几年小六便要选秀,若还是这般没规矩,还不让人欺负了去。”说罢狠狠地剜了眼妍悦,妍悦缩了缩脖子,暗暗撇了撇嘴。
马尔汉轻咳了声,不再说话,回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给妍悦。
别看阿玛在外面威风八面,在额娘面前就是个纸老虎,妍悦也不指望阿玛了,乖乖地坐好,眼观鼻鼻观心,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六姐表面功夫的本事也蛮不错的嘛。
下人禀报该传膳了,伊尔根觉罗氏这时吩咐王嬷嬷“把关柱也带来吧。”
王嬷嬷应声“是”,退了下去,和悦与妍悦各自扶着伊尔根觉罗氏和马尔汉坐到了正堂的圆桌前。
不一时,小小的关柱由奶嬷嬷领着进了来。
关柱比和悦小三岁,小小的人儿规规矩矩地向马尔汉和伊尔根觉罗氏请安“儿子给阿玛请安,给额娘请安。”
伊尔根觉罗氏满脸笑容的拉了关柱的小手“柱儿今日读书辛苦了,来,坐在额娘身边。”
关柱仰起灿烂的笑容,乖乖地由奶嬷嬷抱着坐在了伊尔根觉罗氏边上的椅子上。
关柱是阿玛唯一的儿子,却并非额娘亲生,乃孙姨娘所出,却自小养在额娘身边。
每当看到关柱,和悦忍不住想到额娘一辈子要强,却在纳妾一事上屈服于当年的老太太,亲自威逼着当时的阿玛纳了两个姨娘。
无论何时时代,男人都免不了三妻四妾,即便专情如阿玛也免不了为了子嗣而违背自己的心意,好在阿玛待额娘一片真心,自有了关柱后,阿玛便很少去小妾屋里。
下人们一一摆上了饭菜,退了下去。
虽说食不言寝不语,几人用着膳,却也其乐融融。
此刻的四贝勒府,却是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