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不在顺风,而在逆风。
我妈说:“我也是。所以未必一定要说出个什么原因。做决定,为约定俗成的规则感到人道主义的愧疚,可以只是因为做决定的人喜欢,可以只是因为,对一些事的发生感到不合理。”
她惯例说半糊弄半解释的话,我听了一耳朵,也就听过去了。
巧的是,后来我真的有幸见到了mama口中那位“胡同学”。
当时我刚分手不久,去武当山山脚一个道馆住了个把月,修身养性,调理失恋导致的心理阳痿,并在那里认识了胡聚会。
他不比我爸,很明显的中年人的长相和身材。胡聚会也是广东人,在此之前,我从没听过有人能把“丢乃妈”骂得如此清晰。
胡聚会没有结婚,谈过很多女朋友,我妈结婚太早,他没追过她,也没那个意思。
我确定他不是我爸情敌,就敞开了和他聊天,问他怎么会来这儿。
胡聚会也是为修身养性来的,但十叁式太极拳打得拳拳到rou,一点也不修生养性,每天都被教太极拳的师傅喊到静坐室静心。
我跟他在那一个月里聊了很多事,也说起我妈跟我关于“母姓”这些事的讨论。
胡聚会用名人的话来宽慰我,大意是说,不要相信人会有所谓的“命运”,但可以相信,不管对谁来说,总是存在一个叫做“限度”的东西。
再聪明、再强悍的人,能够做到的事情也总是有限度的。人说话的明白清晰程度,会止步于这个限度。
我当时感叹不愧是校友,说话就是牛逼。过了几年才发现,这王八蛋拿别人写的文章跟我拿乔,牛逼的也不是清大毕业生,而是人大毕业生。
胡聚会显然在我一无所知的时候,把那篇文章背得烂熟。
他说,不论是谈恋爱、读书、工作,一个人如果遭遇失败,一定是因为他在做接近自己限度的斗争。没有天生要失败的人,但存在天生地接近这种失败的人。
限度以内,人无往不胜;限度之外,人会反复遭遇失败,就像《老人与海》里,为着捕鱼,却最终只提了一条白骨回去的桑地亚哥一样。
虽然失败,却是为了突破限度导致的失败,因此其实不能算作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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