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中,柳如浔看着男子离去的背影,心下想道,这人除了那张嘴不正经的让人想给他撕下来之外,好似有那么一点点侠骨风流的嘛。收回思绪,她从胸口中掏出一支款式老旧的发簪,虽然廉价,但是通体的银还发着明亮的光泽,定是被主人日日精心擦拭的。柳如浔盯着手中之物,眼中流露出一阵阵悲伤之色,紧接着,那悲伤转化为了恨意。
滔天的恨意。
望着它,过往的一幕幕,如滚落山崖的巨石一般撞击着柳如浔的脑海。他的父亲本来是沧州府衙的一名衙役,就因为一句‘大人,我觉得这案子还有很多疑点啊。’就因为这一句话,被段瑞命令他的手下活活打死!死不瞑目!年幼的她还在等着父亲回来一起吃饭,等回来的,却是父亲一具冰冷的尸体。
她的母亲,如麻雀一般卑微而壮烈的女人,在府衙门口击鼓鸣冤,她要给她的丈夫讨回公道。百姓围了一圈又一圈,对着府衙指指点点。
内个恶人,他出来了。
她当着众人的面,对着母亲百般凌辱。甚至纵容手下撕扯母亲的衣服。
她看见母亲绝望的吼着、叫着。
她看见原本那些看热闹的人们一个个散去。
她的母亲再也承受不住这一切的屈辱与绝望,捡起已经掉落在地上的发簪准备与那个混蛋同归于尽。
……
那天的雪好大好大,大到连母亲guntang的血液都无法将它融化。
“娘,我们回家好不好。”“娘,我们回去吃饭吧,我再也不挑食了。”“娘,您看看我,娘我害怕。”
……
柳如浔本来是想到酒楼混些残羹剩饭填饱肚子的,还没到酒楼门口,就看见酒楼外熙熙攘攘围了一些人,借着娇小的身躯钻到里面,柳如浔便看见正在和三个纨绔子弟对峙的叶凡,这三个公子哥儿,仗着家里有钱,整天吃喝嫖赌、横行霸道。看眼前的情况,一定又是在仗势欺人了。
“你知道爷爷我是谁吗?”左边那位极其不忿的开口道。柳如浔视线又转到被挑衅的男子,那男子笑的灿烂,“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敢跟爷爷我地盘上撒野!给我上,打得他老妈都不认识他!”左边那位被气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还有没有哪个不长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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