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弯中的人儿抱得更紧了些,用沉重眼神指了指贺莘,“快走吧,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援兵。”
贺珩清难得的不再与叶凡争执,背起贺莘,快步隐没在压抑的树荫之中。
眼前敌人的架势,大有拼个鱼死网破之态,贺珩清也不再敢回到驿馆去自投罗网,便同叶凡一起,来到了柳如浔的小院。
“还说呢,也不知道托付给柳如浔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叶凡一边慢慢的将贺珩澜放在床上,一边念道,贺珩清却不答话,让贺莘靠在椅子上,又找来清水和布。生之前没能给他一些什么,走的时候至少让他走的体面一些。
认认真真的擦拭起血痕,贺珩清才低低的开口,“替我照顾一下我哥哥。”看着床上仍在昏迷的贺珩澜,叶凡其实心里担忧的要命,但可能是多年来的‘勤学苦练’,叶凡的嘴总有他自己的想法,“我的人当然由我来照顾。”
“懒得理你。”
视线慢慢下移,贺珩清这才注意到一些异样,贺莘苍白的手紧紧地攥着,掌心里若有若无的反着金属的光泽,心下一惊,赶忙托起那一只拳头,先是轻轻地掰了掰贺莘的手指,扣的太死了,没掰动。
叶凡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起身走了过来,二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的交汇,便又互相避开。贺珩清稍稍加大了些力度,紧握着的东西这才现出了原型,是一枚令牌,上面刻着复杂精致的图案,贺珩清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画的是些什么,狐疑之时,就看见站在旁边的叶凡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此物,若有所思。
“怎么,你见过这东西?”叶凡慢半拍的点了点头,“但是我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就是感觉,很熟悉。”从贺珩清手里接过,仔细摩挲了片刻,脑海中模糊的画面逐渐清晰起来,“刀疤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