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患生:“……”
萧患生掀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终于是看见了正堂里的棺木。
棺木里躺的是从前总是笑语盈盈唤他郁光,喜欢海棠,喜欢史书的江韵秦,而如今,她不再说话,不再发笑,静静躺在阴冷的棺材板之下。
萧患生越过了跪着的众人,抬手扶上冰冷的棺木,他倚着棺木坐在地上,终于控制不住颤抖的双手,“江韵秦……江韵秦……韵秦……”
他一遍遍叫着江韵秦的名字,希望她能如往常般应了他。
他不常叫江韵秦的闺名,只是唤她江韵秦,再多些便是去了姓,唤作韵秦,他以为这般就算是一般亲昵了,他以为再亲昵些,也莫不过成亲之后唤一声娘子,未成想,他与江韵秦未有那种亲昵。
兴许是未有那等机会和缘分吧,他想。
可是当他再想到那落了满地的没了花瓣的海棠时,往日的温情相处那么不长眼的窜出了心口。
他自小爱哭,却是不愿哭,可是就在那一瞬间,心底的依托突然塌了,眼底一酸,眼眶已经一片通红。
平日里服侍江韵秦的小丫头上来扶他,“姑爷,去喝杯凉茶吧,小姐她……人死不能复生。”
小丫头声音还哑着。
“……好,”萧患生压着声音道,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声音的颤抖,“麻烦了。”
“姑爷……”小丫头领他到里屋里坐下,沏了一杯茶,“姑爷……您往日里总是问,人死的时候会不会痛苦……我,我现在知道了……小姐,小姐她走的时候还笑呢,她还嘱托我要照顾姑爷,说……她说姑爷的生日要到了,让我把她亲手做的……做的衣裳拿,拿给您……”
小丫头说着说着开始哽咽,“您看,是奴婢疏忽了,奴婢这就拿给姑爷,姑爷,姑爷一定会喜欢的……”
“……”萧患生低着头喝茶,什么话也没说。
他看着手里的茶泛开一圈圈的涟漪,然后看着刚才的小丫头汗涔涔的抱着衣服跑回来。
“姑爷您看,”小丫头含着泪笑着把衣服在萧患生面前展开,“您看,小姐非要在胸口绣一朵海棠花,奴婢说姑爷是男子,绣海棠不合适,小姐还非要绣,说她乐意,奴婢没办法,只能看着……只能看着小姐绣了个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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