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要翻查旧案的消息传出去,还未着手就遇到了阻碍。
“旧案的卷宗都已经封存,且近几年大大小小的卷宗数不胜数,世子这时候去翻查,耗时费力。如今多浪费一日,犬子就多一分危险,还望世子体恤。”
圣上让他来查劫匪的案子,可没有让他多管旁的事。
王知县面上劝得恭谨,心中暗暗腹诽,果然年少轻狂。
翻查旧案,那是踩在他脸上搏功名。
“王大人莫急,”祁衍饮了口茶,淡淡道,“也不是要翻查所有卷宗,只需将出过人命的卷宗取出来,说不得能找到令郎失踪的线索。”
出过人命的卷宗?
王知县顿了一顿,更不想接话。
人命官司那都是论了重罪的,就算他自信没什么错漏,但万一真的被折腾出点什么来,他丢了十几年攒下的官声是小,一个不留神丢了乌纱帽才是大事。
官大一阶压死人,王知县的面上仍毕恭毕敬:“最近的一桩人命官司已是一年前,若真的生了什么怨怼也不会等到今日才事发,且下官断案多年,从未出过什么不服判决的事。”
先前他也往这方面想过,这些年除了些鸡毛蒜皮丢猫落狗的小案子,人命官司统共也没出过几回,让人将那几桩命案的相关之人悄悄查了一遍,没查出什么异样来。
但不管怎么说,这事只能自己查,王知县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动卷宗。
祁衍一时没有拿到卷宗倒也不着急,只让安和放出消息去,若是有什么冤假错案尽可去衙前击鼓,不论大小,皆可翻案。
消息一出,整个县城都沸腾了,虽说大多是看热闹的。
“你觉着那位大人的话是当真的?”茶楼里,一位瘦竹竿似的书生跟同伴低声说话,大冷天里还捏了把折扇不时摇上一摇。
同伴不动声色的挪了下身子避开扇过来的风:“嘿,新官上任三把火,虽说那位不是来上任,但到底是从京城来的,怎么也得摆摆官威得个漂亮的面子。”
“嘶...”书生折扇蓦的一合在手心敲了下,似乎突然回过味,“赵兄这么一说让某茅塞顿开呀,我还当这位大人是体恤民情,来为百姓伸冤呢。”
“管他想摆官威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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