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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公一派恨得牙痒痒,这汤某人为人又臭又硬,又有先帝御赐的尚方宝剑,乃五年前少数入狱却又全族全身而退之人,手中本事不少,让人头疼。
如今这世道,需要什么礼数?
皇帝没有想到这层,他的脑子很久没有思考这些弯弯绕绕的事物了。也只好先弃了那念想,乔老头是个走规矩的犯人,他外孙女怕也是如此,一想到有女人一上榻就叽里咕噜地念叨礼不礼一类,他就头大。
“罢了,谢詹事是梁知府连襟,有他这个做姨父的照料,必然比着外人更强。”
燕国公气得一佛出世,知道您不喜齐太妃,那也不能大剌剌地指出一个“外人”二字,在众人面前好歹也敬一敬自己的庶母啊。
这场朝会没滋味地草草结束,更让燕国公生气的是,他听闻郡主娘娘刚出宫,随后齐太妃便在慈宁宫佛龛前抄经文。
他气得一甩袖子上轿。真是蠢女人,除了床上功夫好一些,一下床就露了蠢态穷酸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过了月余,他见南安侯没有举动,那惶恐的心少许安定,虽没办法将那两小儿与船上取来的箱箧夺得手中,却也没有生出其他想法,只是派人多盯着南安侯府,就算无法渗透大房四房,也不至于做了聋子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