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那匹羞涩的小鹿,永往直前,却不想一头撞在边境防线上,她的武器,她的骄傲统统缠绕在冷酷无情的铁丝狭缝,叫她无法脱身,进也不是,退也不得,在只能感受着身体一点一点地被啃食。
酸酸涩涩,叫人舌头发麻。
长泰郡主眼中泛起泪花泪,她用力吞咽了几下,扭头就往湖的方向走。
她的丫鬟愤愤不平,不敢瞪世子,便一股脑扣在宝知头上。
表面装出冰清玉洁,还不是勾着男人来抱!不要脸!吃着碗里想着锅里!
当事人显然比旁人更冷静。
那公子拱手道:“衍失礼了。唐突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
宝知避开,还了一礼:“公子莫要如此。皆因这马匹受惊,臣女实则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她眼中透出感激的目光,映得秋眸水光潋滟:“今日公子大恩大德,臣女没齿难忘,他日定当结草衔环。”
宝知面上功夫做得向来最好,言语间把自己的摆得谦卑到极致。
在场这么多双眼睛,若是不态度分明,难保明日京城就传出王府公子与侯府表姑娘香奁艳闻,什么天为被、地为席,白浪汩汩落花间,燕喙涎涎啄红露。
也不知这一出戏是姑侄一心,还是何仙姑与铁拐李各自为政?
但长泰郡主想让世子远离其他女子之心未免也过于急切,当下这步棋实在是不妥。
如果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内宅女子,从一米六左右的地方摔下来肯定要骨折,甚至毁容。
故而在世子等人看来,长泰郡主是要毁了靠近世子的所有女人吗?
这对于接受正统教育、心中装着纲常的南安侯府继承人而言,是最为反感的。
所以在郡主娘娘谈论起世子夫人的人选时,她们连想都没有想过长泰郡主。不说雍王府内的礼崩乐坏,更是长泰郡主捣鼓着开店铺。
开铺子不是主要缘故,女主人为着生计而经营自家铺子再正常不过,可是长泰郡主为人乖张,与嫡母关系紧张,撺掇姨娘争宠,中馈之事更是一窍不通。
而京中有过传闻列为南安侯府世子妃家的姑娘或多或少都曾在别处宴席受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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