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没想到去年开盘时的情景比那时的七月天还火热,前一夜就有许多人带着板凳前去排队预约摇号,那场景比非典时期超市里抢盐群众还可怕,可见人再忌讳的事一扯上利益就全不是个事。
告别仪式是早上十点开始,黄一曦到达殡仪馆的时候是九点四十五分,原以为以死者的身份,此时应该有许多人前来,没想到站在那里一看,告别大厅里面很空旷,外面站的人也稀稀落落的,黄一曦也没进去,直接站在最外面的一棵芒果树下,虽然她对芒果花会过敏,可这里都是芒果树,她也顾不了那么多。
黄一曦站定后环视四周,没有看到一张认识的脸孔,她也没有感到意外,死者谢永辰是黄一曦父亲的同事谢伯伯的儿子,谢伯伯比黄一曦的爸爸大了五岁,三十年五前就病逝了,那时谢永辰才五岁,母亲没有工作,母子俩就靠着政府的抚恤金生活,那点钱在农村都很难熬,何况在城市,当时两家是邻居,黄一曦的爸爸看不过去,经常叫谢永辰过来家里吃饭,并负担他的学费。
高三时谢永辰复读了两年,还是没有考上大学,黄一曦的爸爸就在朋友开的对讲机公司里帮他找一份工作,不到两年他就炒掉老板并抢走他的户,没多久他就发家了,很快买了别墅搬走了,黄一曦的爸爸在世时,每年过年时他还会拎着一点薄礼过来拜年,十年前黄一曦的爸爸过世后,他过年时还来了一次,就再也没有来过。要不是谢伯伯的神主牌位还放在旧屋,谢阿姨年节的时候会过来拜祭,两家早就没了来往。
谢永辰很聪明,他读书虽然不行,但生意眼光非常好,对讲机生意不好后,又开起包袋厂,包袋厂行情不好后,他又转向房地产,听说他的地都是通过各种手段便宜导腾到手,那时象k集团这种全国闻名的地产公司还没有入驻白水州这样的三线小城市,谢永辰俨然就是白水州房地产商的龙头老大。
五天前谢永辰半夜出差回来自己开车,奔驰车撞到市中心道路上的护栏,护栏的栏杆直接对穿他的心脏,把他象串糖葫芦一样串在护栏那里,尽管120定点医院就在出事地点的对面,不到两分钟就赶到的急救医生依然回天无力。
如果今天是谢永辰的母亲陈阿姨走,想必来到这里的人应该是眼前的十倍以上吧。
世事如此,人走茶凉,谢永辰也不例外。
此时谢永辰的亲戚应该都围在告别厅里,站在外面的人应该是他利益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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