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
谁不想做那人上人呢?
齐国势微,自然伏小轻贱。
往日,虽同为使臣,楚国御使趾高气昂,又得处处优待,他齐国臣使,却受尽敷衍塞责,只因属国强弱。
不过很快就不用了!
年约三十四五的男人目光因悬顶明珠的光彩而失焦,他使劲握了握藏于袖下的手掌,牙齿要在唇上的痛感更坚定了他的信心,也是他此行的目的——
“臣章丘,受命于齐王,和劝殿下归返故国!”
此言一出,御书房留守的高级宫侍都恨不得上前抽这个“不安好心”的使臣一嘴巴子。
要脸不?!
当年明知楚帝好色,却狠心将年少稚嫩的陛下充作质子送入楚国,如此父亲,不配谈归认!
休想骗走我们家天底下最好最完美的陛下!
陛下是属于大家的!
想让陛下拱手让出楚国,异想天开!
……
刚刚为奏章批红,明姝的目光如月散清辉般凉薄,她静坐未言,分坐左右两方的明远岑明远岑也低头疾书,不作表态。
而章丘也不是没有一点依仗,他赌的是明姝对父母的思念之情,即将来临的四国大战的地势之利,或者可以加上齐国的国土——
“吾王经年未见殿下,深感愧疚,若殿下心存有亲恩旧情,愿归返齐国享天伦之乐,吾王愿以太子之位作补偿……”
太子……
哼。
女子似乎为这个荒诞的提议取悦,斟半杯醇酒,仰头挥袖便尽入喉中,畅快淋漓,她勾唇轻笑道:“吾已为王,又何必屈居‘太子’?”
再说,若非联军侵袭,小小齐国早是她囊中之物,何必多此一举?
章丘并非未想过对方会拒绝,他深呼吸压下心底生出的畏意,言道:“殿下此言差矣,天地之下,父母至亲,孝养父母乃人生要事……再说,殿下虽有能臣,却不必亲脉,为君治国如此大事,难担得。”
他言辞之中极为委婉,却不难听出质疑问难和虚伪浅薄的“关心”,而明姝知道,这也是她所谓的父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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