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单醉岭中,夜不知返。
黯然失色,黯然失色。
金银玉琉不过世间俗物,如何衬得上主君半抹笑靥?
若非自己面容寒碜,身无长物,怎么的也到御前自荐枕席一番……
不过,到底何等风姿绰约之朗君,才配得上……
许云清顺着门堂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望去,漫不经心地略过来人的容貌,不免僵住——
他,她,他……
就是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吾皇!
“臣,叩见陛下。”
即便是跪着,瞧不清容貌,也觉察男子气概不凡,有威震八方之势,不容小觑。
明姝亲自下坐扶起他,两人相视不语,情意难诉皆因深重,莹润玉指抚上男人的脸侧,唇舒笑貌,道:“一别多日,分外思念。”
“臣亦如是。”
明远珅回答,动作间却逾越了君臣礼法,带些急切与渴望地将眼前的女子拥入怀中,让自己激跳的心胸诉明一切。
许云清坐直不动,强迫自己的视线避开跟前两人,不到片刻便深感多余,按捺下八卦心,安静地行礼退下,离开此处。
完全忽略了此地有第三人一般,两人深情脉脉地拥抱对方,明姝阖起眼帘,松缓地置身于男子温热熟悉的怀抱中,开玩笑道:“称‘臣’,自是君令必行,朕若封召你入后闱,自此永居深宫不得议政参朝,如何?”
明远珅俯首贴额与爱人亲密无间,百依百顺地答道: “臣,谨遵陛下旨意。”
他握着明姝的手背又落下亲吻,“臣戎马半生,若得入陛下垂怜,自此与陛下夫妻相称,安居深宫,白头偕老,则是天大福分。”
如此一番话,实在熨人肺腑,明姝即便静默不语,眸光也镀上纷斓的柔色,愈发醉人。
“无论为妃为后,只要陛下挂心臣,便足矣。”明远珅要的,不是荣华富贵,也绝非虚情假意,惟有她的真心,弥足珍贵。
只听有女轻笑,道:“吾心意,亦如汝心。”